“怎么奇奇怪怪的,”于热向前跨了两步,摘下一只手套去探谢楚星的额头,“冻傻了?”
“没傻,”谢楚星条件反射地躲了一下说,“就是有点麻。”
“那你躲什么!”于热强硬地把手覆上去。
谢楚星不动了,于热的手也没有多暖和,但在寒冷的地方呆久了,进到暖和的房间里,血流便开始加速。
“也没发烧,”于热收回手,觉得谢楚星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该不会你是想用苦肉计?这可不行。”
谢楚星直接问:“那你要我怎样?”
如果于热肯直接说他想要什么,那到省事了。
只要不是要他的性命,他一定不惜一切代价换一个于热做他鼓手的机会。
“你问你自己想怎么样,别问我。”
于热心道他想要的和谢楚星想给的未必是一回事,谢楚星想要他给的也不取决于别人,在他自己。
谢楚星略一踌躇还是问了:“你跟fever的主唱,关系很好?”
于热警觉地退开些距离:“谁告诉你的?”
“你们从前是队友,想知道并不难,”谢楚星说,“我只是想知道,我的胜算有几成。”
于热笑了:“你不要太在意他,你跟他我一定选你。”
谢楚星及时抓住良机:“那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愿意说吗?”
他主动帮于热脱手套,想把人留住。
但这个人总是若即若离的。
“给我点时间。”于热按住了他的手,说,“我再考虑考虑行吗?我会认真考虑,你不要胡思乱想。”
谢楚星想说“你告诉我,我就不乱想了”,但只说了个“好”。
于热走了。
谢楚星才坐到沙发上,仍旧是发呆着缓神。
他心中窃喜,刚才看到了于热眼里的犹疑,差一点,差一点就要对他敞开心扉了。
又坐了一会儿,谢楚星倏然起身,动作麻利地脱了衣服,去浴室里洗热水澡。
一边淋水一边想,寒夜里干坐两个小时傻等这种事做一次就行了。
但看来歪打正着的苦肉计挺好使?
那下次也得换一个方式。
这边于热回到家,脱了手套就去冲水,于好在做试卷,听到声音扔了笔跑出来看:“天啊哥你怎么了,手怎么流这么多血!”
“不小心划伤了,”于热把手上的血冲干净,“只是流了点血,别大惊小怪的。”
“怎么不小心能伤成这样?你是不是打架了?”于好抓起他的手看,有几道破了毛细血管的小口子,还好不严重。
于热没答,打开冰箱拿了罐啤酒,反而问于好:“想吃宵夜吗?”
“哪有心情吃啊,”于好跟在于热后头追问,气得快哭了,“真打架了?跟谁,faro哥吗?我早说了不让你理他,他现在就是个神经病,心理变态,你还答应他去演出,真搞不懂你!”
“没事,”于热摸了摸妹妹的头,安抚道,“就只是血流了比较多而已,家里有创可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