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跟个陌生男子发生这种自甘堕落的行为,谢楚星又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对于风月场所去都没去过一次的谢泽诚来说,肯定是无法接受的。
“我想跟您谈谈。”谢楚星说。
他深知自己的形象已经碎得渣都不剩了,还是想垂死一试。
“我有事要出去,”谢泽诚也需要冷静一下,“你自己在家好好想想,要谈什么明天谈吧。”
这一巴掌二叔使了五分力,但谢楚星从小到大,家里家外都没人碰过他一个指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半边脸都还是麻木的。
气愤。
主要是气愤。
一巴掌没什么挨不了的,不怎么疼。
柴姐送的冰块都没敷。
也不难过。
他只想问问老天爷,为什么自己想玩个音乐,就不行?
难道真要跟二叔对着干吗?
但组乐队的想法突然冒出来,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严格来说他的音乐和创作都有一定的局限性,正是需要跟其他同道中人取长补短。
谢楚星随即展开了一系列设想,无边无际地想了很多。
最后他想到了于热。
不可避免地,又想到了那一晚。
药物作用,记忆并不清晰。
夜深人静,谢楚星尽可能地把那些瞬间从拼凑的画面中扒拉出来,回味了一遍。
如果那是堕落,他是真的快活。
凌晨三点半,谢楚星爬下床,找到那件外套,拿出名片,加了对方的微信。
名字是“re”。
加完他就开始酝酿睡意了,通过大概要等到第二天早上。
然而刚把手机放到床头,熄灭的屏幕又亮了起来。
谢楚星又打开看,于热通过了他的好友请求,并发了三个字过来:[还没睡?]
谢楚星的笑意荡在唇边,回什么呢?
在“快睡了”和“睡不着”之间摇摆了几下,新的一条信息又蹦了出来。
re:[你留在我家的衣服已经洗干净了,明天我放到店里,你什么时候过去,问前台要就行]
star:[今天晚上就过去,你在吗?]
re:[在]
谢楚星心头漫过一丝畅快。
所谓的“一笔勾销”不是断绝来往的意思,大概他在于热心中,还是挺特别的?
第二天,谢楚星没去公司。
晚上,他让柴姐做了几道二叔和洛叔叔爱吃的菜,又嘱咐了要少糖。
谢池寒有应酬,二叔和洛朝一同回来的。
谢楚星急忙跑去帮挂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