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楚星对音乐有极高的天赋,不用人教自己都能打得像那么回事,说不会那是谦虚,也是为了拉近和于热的距离。
但他故意打得节奏错乱,疏漏百出。
于热当然也看得出来,看破不说破,耐心地指导:“力道不太对。”
谢楚星:“那要怎么……”
于热的一个动作让他消了声。
只见于热走到谢楚星身后,弯腰,双手皆握住他的手,带着他的十指敲击鼓面:“这样,这样握着鼓棒,会省力一些,打出来是这样的力道,还有……”
于热停顿了一下,谢楚星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文,转过脸去:“还有什……”
几秒之内,他又一次消了声。
但两个人离得实在太近,这一转头,嘴唇就擦到了于热的脸。
然后谢楚星就不会动了,于热也没有动,画面仿佛静止一般。
经过那一晚沙发上的撕缠,谢楚星的胆量又回来了。
刚刚于热说的关于打鼓的这样那样全都瞬间飞没了影,脑子里只剩下自己想的那样这样。
但谢楚星及时打住了,于热也别开了视线,垂下去,沿着谢楚星的裤线往下看:“你穿靴子打鼓?”
谢楚星:“有什么问题吗?”
于热:“问题大了。”
手上的温度和力度撤离,于热直起身子,绕到谢楚星身侧,一手按着他肩膀,然后,单膝跪……蹲了下去。
“?!?!?!”
谢楚星浑身一激灵:“你干嘛?求婚也不是这样吧?”
天啊他在说什么。
来不及后悔,脚踝已经隔着裤角被大力握住。
“想被求婚?”于热迎着谢楚星的视线抬起头来,手却在给他脱鞋,“那也不是现在。”
“……”
不经意的玩笑话和认真的动作加在一起的冲击力太大,谢楚星一时有点吃不消。
恍神之间,鞋子被脱了下去。
“打鼓要注重细节,下次记得穿薄底的鞋,”于热搬着谢楚星的脚摆到踏板上合适的位置,重新站起来,“好了,再感受一下。”
谢楚星:“……”
他妈的……不是他帮于热找回感觉吗?
怎么换成他感受?
“感受什么啊?”谢楚星问。
于热:“感受力道啊!”
谢楚星:“……”
他光着脚踩了两下,不走心地答道:“嗯,节奏感确实好了一些。”
于热:“那我弹吉他,跟你来一段?”
他记得谢楚星问过他,愿不愿意跟他一起演奏一首曲子。
“好。”谢楚星又木然地跟于热即兴合奏了一段,可眼前是于热带着梨涡的笑,耳边却满是沈明晚的提醒——
“那天晚上你是喝错了东西,他没有。”
“你真的觉得有人会因为心地善良做那种事?还让你来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