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热:“……”
当晚,谢楚星找到了蓝晴,提了组乐队的事,但是没有隐瞒丁潮的加入。
如果可以,蓝晴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丁潮了,但有人为这事跟他打了招呼。
“热哥跟我说过了,”蓝晴爽快道,“我没问题。”
那之后谢楚星有两三天都没有再见到于热,但是写歌之余他偶尔会想,难道有什么弦外之音他没有参透?
想不出来,就继续写歌。
乐队还差个鼓手。
谢楚星非常看重鼓手这个位置,但鼓手在乐队市场上一直是稀缺物种,几个乐队共用一个鼓手的现象是非常常见的。
“我有个人选,”郑小北不知道从哪搞到四张演出票,要带谢楚星和另外两位成员去看现场,“今晚fever乐队在防空洞有演出,听说鼓手是‘借’来的,但是很牛逼。”
谢楚星:“所以你也想‘借’来用?”
“不,”郑小北说,“我想把他挖过来。”
“你想挖,人家可未必过来,”谢楚星对fever乐队略有耳闻,但对乐队成员不了解,更不知道借来的鼓手是谁,对郑小北的话持保留态度,“先看看他打得怎么样再说吧。”
他们到的时候,防空洞已经站满了人。
演出开始。
几个人跑上舞台,分别站到了主唱、吉他、贝斯和鼓手的位置。
谢楚星身材高挑,即便站在人群最后,也能看清台上,主唱握着麦克兴奋地对台下的观众喊:“欢迎大家来到fever的地下演出,你们,准备好了吗?”
话音未落,就响起了一阵富有节奏的排山倒海的鼓点。
瞬间将人群的欢呼声加热到鼎沸。
欢呼声很大,鼓声更大。
“听说这次演出的鼓手,四年前组过一个乐队,在学校里非常火,但是成立没多久就因为吉他手出了事故解散了,当时的贝斯手是上次我们去的那个酒吧的老板,主唱就是你看到的这位,”郑小北说,“鼓手从那之后就沉寂了,要不是fever的鼓手手腕骨折了,主唱又是当年旧友,很难有人能请到他打鼓。”
谢楚星好像听清了,又好像没听清。
因为他所有神经,全都集中在了眼睛上,在看那个打鼓的人。
竟然是他。
怎么会是他?
那个人打起鼓来,跟其他所有时候都不一样。
所有人都在跟着旋律跳动舞动,而他,是源头,是主宰,是点燃全场的火把。
他不看任何人,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他身上。
原来他不只唱歌好听,不只会弹吉他,还会打鼓,还打得这样好。
每一个鼓点,都敲在了他复苏的心跳上。
难哄
谢楚星曾经有意请于热加入他的乐队,但一直没开口。
从一些蛛丝马迹中,他能感受到于热是抗拒的。
可事实表明,这个出色的鼓手,只是只字不对自己透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