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受,”小北说,“我家猫病了,不知道是不是小后妈喂她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昨天晚上狂吐,我就先走了,但是走的时候没找到你,打你手机关机,所以昨天晚上玩得怎么样?尽兴吗?”
昨天晚上……
从意识清醒到现在,谢楚星一直抗拒回忆。
因为一旦开了头,就很难不想起如同打架一样的开始,他的疯狂与失态,以及较量到最后,于热紧锁的眉头,和抓着墙壁泛白的手指。
然后便很难压住随之而来的汹涌。
发生的一切始料未及。
他难辞其咎,于热,亦不能说是无辜。
谢楚星不得不承认:“挺好的。”
“那你今晚可以再去。”小北说。
谢楚星:“我自己想办法吧。”
去倒是不必了,再被选中,可不一定再有一个于热来救场。
谢楚星在一处吃东西的地方下了车,四下无人,他问了郑小北一个从未交流过的问题:“你……跟人那个过吗?”
“那个是哪个啊?”郑小北抱着猫躺倒在床上,懂装不懂,“做爱?”
谢楚星:“嗯。”
“这不是废话吗,”小北说,“不过我只跟女的做过。”
谢楚星:“然后呢?”
“然后,互相喜欢就好着看看,”小北说,“要是419那种彼此心知肚明的,就给钱,走人。”
“噢。”谢楚星只觉得脑子更乱了。
找家网吧呆了一下午,谢楚星又去了“好热”。
再来这里,谢楚星才发现旁边还有两家酒吧,上次竟然没有发现。
跟上一次一样,谢楚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或许只是碰碰运气。
进去之后没看到于热,谢楚星又坐了上次的位置。
还没点单,酒保就自动把存的酒拿了上来。
过了一会儿,又上了一个熟悉的果盘。
大屏幕上可以用微信扫码登录然后点歌。
其中竟然有人点唱谢楚星的《逢你》。
驻唱的换了一个:“不好意思,这首歌不会唱。”
谢楚星一时无聊,也凑热闹跟着刷了三四条点歌弹幕。
他有一种感觉,于热就在这间酒吧里,看得到他的一举一动。
无处可去,谢楚星就在酒吧里呆到了打烊。
又喝了些酒,最后竟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熟悉的吉他前奏响起,他本能地睁开眼。
舞台上的光很暗,也很柔。
是于热。
穿着纯白的衬衫,弹唱了半首他的歌。
凌晨两点,客人都走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