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要用“逃”字,是因为在德国,爷爷家族——舒尔茨家族。
为了维护表面的体面,绝不会允许家族成员,私下自己去外面务工工作。
哪怕是艾洛这种,已经被剥夺了继承权后,赶出家门的也不行。
所以艾洛只能去了家族旗下小门店。
以体验基层为借口,洗盘子擦地面的,赚到了几千块。
买完机票和行李托运,这就是剩下的所有钱了。
如今到了日本,之后要怎么生活的问题,现在也是时候该考虑了。
在德国的过去几年,虽然那个男人,给自己办理了柏林大学的入学,但自己从来没去上过一天的课。
以后更不用去了,学位自然是拿不到了。
国籍和签证方面倒是有些麻烦。
虽然自己在离开的德国的时候,是申请了退出国籍,但签证只是落了一个旅游签。
在爷爷死后,就已经有人帮她,申请了户籍迁出。
也就是说,除了这个名字以外,艾洛已经和德国那边,没有半点关联了。
富豪家庭的钱自己是没花到,但是规矩却要一个不落的全部遵守。
舒尔茨家族每年要花几千万美元,在媒体新闻上,树立他们在全球的品牌口碑形象。
所以艾洛无论何时,都不能在媒体随意上露面。
并且又因为爷爷的去世,那个男人和舒尔茨利益集团,产生了矛盾。
艾洛作为舒尔茨家,最没有资本后台的人。
自然是成了那个男人,随意利用的道具。
那个男人拿走了她所有的钱,还给她上了几百条规矩。
无论何种产业是何邀请,艾洛都不能参加含商业谈判的聚会。
不能以任何职业形式,参与含家族竞品商业的工作。
如有违背,那么他们就可以无条件的索回,当年母亲卖出自己抚养权的那100万欧元。
并视情况保留索要10倍赡养赔偿金。
偏偏舒尔茨家族又是电子科技,以及实体电器方面的第一梯队。
商业版图几乎涵盖了大半实体业,电子信息也很难幸免于难。
不允许工作,遗产一分也拿不到。
艾洛的人生几乎已经被锁死了。
她连飞东京的机票钱,都只能靠刷盘子挣。
从等飞机到现在,艾洛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合眼了。
躺在床上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像无数个不安的夜晚一样,她又梦到了爷爷。
那个绿眼睛的德国老头,坐在他那张黑色皮革的单人沙发上。
犹如一只随时都会撕碎弱者的头狼。
他苍老的声音响起时,又像一把扎人血肉的寒刀。
艾洛的指间都会开始发凉。
“我不能接受这是你努力后的结果,也不会听一个懦弱者的狡辩。”
“我希望我看到的,是一个四肢健全的正常人类,而非一个披着人皮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