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落针可闻,可况这本就没有故意要隐瞒的话语。
“什么?芙儿来了?我已经拒绝她一回,她怎如此顽固?”
黎婉柔焦急之色浮于面上。
本来跪着的江容景此刻站起了身,俯首,作揖。
“如今殿外大雪纷飞,夫人身子恐受不住。还请皇上将她放进宫来。”
“哼哼哼!如今她这样怕是害怕朕降罪于你!朕让你二人作何?跪着!还没下命令,你起来作甚?”
沈青镧瞪着眼看他,对他此行为很是不满。
“臣知错,臣现在就跪,还请皇上放臣的夫人入宫。”
说着,江容景直愣愣跪了下去,膝盖“咚”的一声将地砸地作响。
“你这是在同朕置气么?”沈青镧眯起了眼,他现在看江容景很是不爽。
先前荒唐,将沈芙赐婚于他。
如今倒是搬起砖头砸了自己的脚。
“倒是给个准话!思虑良久已经到了深夜,究竟想要怎么处罚?”黎婉柔不耐烦说道。
几人已经在这仁和殿待了许久,究竟何时才下决定?
“不如臣妾替您做主,若是想要保下沈祀文,那便刑罚沈蔚,将他流放。反正我的儿子,我自是相信他。只是皇上已经对不起江侯,就别让此事牵扯至容景。也别让芙儿伤心。”
“唉”
沈青镧叹了声气。
“你为何总是这样冲动?朕还未说什么”
“罢了,那便按你说的做吧。”
话音刚落,殿外走近了刑罚司的人来,将沈蔚押了出去。
江容景则被下令亲自督刑。
五十大板,一次也不能少。
可现在这天气,寒凉至此,被打得血肉模糊后雪又落在伤口,使其溃烂不见好。
宫门口的沈芙见迟迟没有来人宣她觐见,一手拉紧缰绳,一手扬起长鞭挥舞下去。
马儿受惊往前冲去,侍卫来不及阻拦往两边躲着,想要回过头阻拦时,马已经冲进了宫门。
行至仁和殿前,沈芙才拽紧缰绳,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哎呦!殿下,您怎如此啊!杂家正要出宫门宣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