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没有什么危险的事,沈芙也放下心来。
这几日都城焕发一新,不仅有小灯笼常出现在商贩的铺子,皇宫的宫门处也增添了些许新元的意味。
沈芙曾进宫拜见过她的母妃,人变得瘦了些,却也比先前更明朗了。
“听说老四从江南回来了?还是被皇上召回的?”
正堂议事处,江容景说话算数,他们谈论的事情,都会与沈芙详细说来。
有时便叫来她一同旁听。
“嗯。敬嫔娘娘去了,做孩儿的自然是要回来。”江容景慢饮一口茶道。
“他应该接受不了吧?三皇子心胸宽阔,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还愿意跟咱们合作,可那老四就不一定了。”
沈芙怎么听俟祈这话都感觉不对,反驳他道:“当然不对了,三皇兄的母亲,是被皇后害死的,三皇兄自然会与我们合作。”
“但敬嫔……她是因为受了刺激,四皇兄此人平日里又阴险狡诈,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嘿嘿,你说这话我都考虑到了,但他就算回来,也要于皇陵中守三年孝,不可能胡作非为!”俟祈信誓旦旦说道。
江容景看他一眼,奇怪道:“你怎知他不会胡作非为呢?”
“你忘了,他不止一人,也不是我想要找的那背后之人。”
沈芙拖着脸颊听他们说话,说的那人还是自己部分穷凶恶极的皇兄们。
“你是说沈祀文?”俟祈抖了抖肩,又道:“我要同父亲说将此名字改去,怎能有和他读起来相同的字?”
“俟祈哥哥,你这要改便不是改名字了吧?是要连姓氏都改了去。”
江容景勾唇笑了起来,“又或许他已经早早的便想改了这名字。”
沈芙看向江容景,“你怎知晓?”
“当然是他亲口与我说。”
俟祈忙不迭走上前来捂住了江容景的嘴,“我们当时如何做的约定?难不成你都忘了!”
江容景紧闭嘴巴,不再言语。
直到俟祈心中的火消散些许,他才放开了手。
“不许说!”俟祈口中呢喃着,目光在江容景和沈芙两人之间徘徊。
“不早了,用膳吧。”沈芙笑了笑站起身,唤来了小茉小荷一起。
而俟祈在身后言语“威胁”着江容景。
“咱们那时候怎么约定的,你怎能如此!”
“我好似没说什么。”江容景跟在沈芙身后,不再理会俟祈。
他走上前来,又道:“若不是我及时制止,你便要说出来了!”
“我没说你是想与我结为异姓兄弟,又想与我同姓,若是你再说,我便真的将此事说出。”
俟祈不再缠着他问,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沈芙走在前,虽声音不大,但也能听得清楚,江容景离自己很近。她知道,这些都是江容景和俟祈二人想要宽慰她。
在人家面前谈论人家的皇兄,随皇室总是会被人站队,被人议论。但这总归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