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氏有何仇敌被灭满门?”
这是沈芙最不理解的地方,父皇的结拜兄弟,一同上战场的老友,受人爱戴的将军。在建立晋朝之后,为何会被灭门。
“殿下不知吗”
还未等何慕云说完,楼上便传来了茶盏被摔碎的声音。
两人纷纷看向客栈二楼,只见沈蔚带着怒气出了门。
沈芙还是第一次见自己的皇兄这么生气,就连替自己抄书都没这么大气性。看来她不得不佩服江容景,能将平日里从未发过脾气的皇兄气得摔门而去。
“慕云姐姐,你先去看看皇兄,我去问江容景发生了何事。”沈芙嘱咐何慕云道。
“好。”一声落下,何慕云追了出去。
沈芙也走上二楼去了方才他们二人谈论的屋子中。
入目见到的尽是狼藉,桌案上的茶盏已经被扫罗在地,甚至连皇兄平日里爱看的书都掉落在了地上。
沈芙一一将书本捡了起来,看着倒在地上的江容景,不由得心生怜惜。
“你说你又是何必呢,平白惹了皇兄生气,我还从未见过皇兄生这么大的气,你算是头一个。”
江容景自嘲笑笑,目光跟随着沈芙的动作而动。
“你怎么不说话?是扭到了吗?”沈芙将书本收拾整齐后走上前去看他。
“没有。”江容景不着痕迹把手藏了起来。
但没想到的是,落在地上已经碎了的茶盏扎进了他的手掌,江容景手曾经按过的地方还有些血迹。
“怎么流血了。”沈芙连忙将他扶了起来,随后又走下楼,叫来了从宫中带来的太医。
待太医到了后,江容景就那样乖乖的坐在凳子上,另一只手桎梏住了流血的那只。
“殿下还请回避,如此血腥的场面,您不宜见。”太医弯下了腰,在江容景手上撒了些白色粉末,随后又用布条将手包个严严实实。
沈芙没有听太医的话,自己在宫中早就见惯了这种事情。甚至自己长这么大都是逃过了许多次的暗害。
“他没这么娇贵,还找来太医包扎,你倒是对他如此伤心。”门外传来了沈蔚的声音。
沈芙扭过头,看见了沈蔚和何慕云,想来是慕云姐姐已经把皇兄成功劝了回来。
“哎呀,受了伤总归是要好好处理的,皇兄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吵得这样凶。”
“你自己问他!”
沈蔚抱起双臂不再答话。
沈芙一屁股坐在了木榻上,“不管你们了,我累了。”
“殿下还是小孩子,你们现在讨论这些问题未免也太早了。不如等两个人相处久了,自会心意明了。”何慕云站出来缓解。
沈芙闭上了眼睛,良久已经昏睡过去。
睡梦中,她觉得自己已经凌空,不知是被谁抱着,想睁开眼又被困意拖着。
“皇兄,你从未如此过当真是让芙儿有些害怕。”
抱着沈芙的沈蔚听到她这样说,皱起了眉头终是叹声气,“是皇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