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如此说心里却是担心不已。
若是让敬嫔得知是自己的手比,估计她又会在父皇面前告一番她的不是。
“小荷,去将本宫阁楼中的那对玉如意拿来。”
“是。”小荷走出屋子去了阁楼。
眼下阮懿思和梁严翊婚事在即,若能去便罢了,若不能去就送一对玉如意,也不算失了脸面被人诟病。
另一边,江容景跟着沈蔚来到皇帝所居寝宫,刚一进门就见沈青镧坐在书案前批着奏折。
“儿臣参见父皇。”沈蔚上前一步行礼,后又道:“江容景带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沈青镧才微微抬起了眼。
“倒是大胆,敢在众人眼下谋害皇嗣。”
江容景心下了然,原来是召他入宫问罪。
听到此,沈蔚也明白过来,偏头看向江容景。
张嘴无声问:“沈霖瑞腹痛是因为你?”
江容景走上前,拱手行礼道:“臣知罪。只是不知若是有人谋害公主殿下是否与臣同罪?”
沈青镧放下手中毛笔站起了身,靠近江容景却发现他已经长得很高很高了。他沉默片刻,用那略有些无奈的声音回道:“自是同罪。”
“那便请圣上降罪。”
这话一出来,沈蔚瞪大了眼睛,手轻轻去拉他的衣袖。
向皇上请旨降罪于自己的皇子,便是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掉。
即便沈蔚也很想看沈霖瑞自食其果,害了自己的皇妹就要付出代价,但付出代价的方式不是在皇上面前宣肆他的过错。
沈青镧脸色一片阴沉,可怕到要将在场之人全部拉去治罪一般。
良久,沈青镧缓和些神色,沈芙是他最宠的一位公主,他又怎会不怜惜?
“容景,你回京第一个请求便是让朕为难吗?哪怕你要加官进爵,要黄金万两朕都可以满足你!”
江容景默不作声,就那般静静看着沈青镧。
沈青镧挥挥衣袖,无奈叹气道:“罢了,就按你说的办。”
“四皇子、江容景谋害皇嗣,着朕命令下去,一人八十大板。”
沈蔚听到此,连忙拽着江容景出了宫殿。
“父皇,儿臣亲眼看着,必定不会出了错。”
沈青镧点点头,气恼地又回到桌案处批着奏折。
只是看见那一卷卷的奏章越来越暴躁,回头对着侍奉在身侧的太监道:“这上奏的都是什么?若非紧要事不必写这奏章!”
吓得太监弯腰点头直道是。
走出宫殿的沈蔚皱起了眉头。
“你做事前怎不与我说一声?谋害皇嗣可是大罪,直接砍头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