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则回到了江府,等待着江容景回来。
颜星儿被俟祈送回了颜府,彼时颜府已经一人也无,于是两人又来到了江府等待。
此夜,焦灼于心,便也只能等。
等明日。
砖砌成了高墙,立于都城最中心。紫柱金梁尽显宫城繁华。
那朝堂之上守卫庄严站于两边把手,朝臣纷纷弯下了腰,等待着皇上临朝。
沈芙微微抬起了头,眼尾上扬,细细观察着每位朝臣的脸色。
“皇上驾到!”
一声高呼,朝臣尽数跪了下来。
却有几人对这位公主入了朝堂颇有异议。
“众位爱卿,平身。”
待所有人都抬起了头,便有人站了出来又问昨日的话题。
“臣请奏,不知皇上对太子众反叛之党如何处置?”
沈青镧轻咳几声,认真看着那提出这问题之人。
是朝堂的肱骨之臣,头发已经花白,气势却丝毫不输于其他人。
“如今太子已经伏罪,其余叛党皆已严惩。”
“那是否,储君之位”
“大胆!温不严!别以为你于晋朝有功我便不会轻饶与你!你如此将话说得明白,是觉得朕活不久了么?”
温不严连忙跪了下来,“臣,不敢。”随即又低下了头。
一旁的沈蔚忙不停的在眨眼示意着。
很快,沈青镧宣布下朝,却将几人都叫到了自己的仁和殿。
温不严惶恐,刚进入这里便跪了下来。
看得沈芙心惊胆战,不知父皇究竟是什么意思。
“温不严,你可觉得朕是快要归西?所以才屡屡催促朕立下储君?”
“臣,不敢。只是臣有一言”
见他犹犹豫豫,沈青镧便开了口:“你说,朕恕你无罪。”
“这么多年来,皇室子弟如今死的死,伤的伤,缘由便是出在这储君之位上。”
“大胆!你如今是怪朕没有早日立下储君,所以才引得晋国如此?朕的皇子争得头破血流?”
温不严低下了头,声音颤抖却仍旧坚定:“确实如此。”
仁和殿中瞬时间一片安静,无人再敢开口。
“哈哈哈哈哈”
沈青镧却忽地笑出了声,冲门外把手的公公道:“宣二皇子沈蔚觐见!”
许是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要如何做,沈芙现在才发现,朝堂之上并没有沈蔚的身影。
心中想着,她终于知晓为何一早江容景是那样奇怪。
待话音刚落,门外便走进了两道身影。
江容景和沈蔚走在了前方,身后还跟着俟祈与颜如均、颜星儿。
“此次军中将士有功,但这几位,更是保证了朕能够活下来。”
说到此,颜如均眼含热泪看向了朝堂上他那些昔日旧友。
无不朝他露出艳羡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