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连忙走上前来,捂住了捂住了老夫人的嘴,口中还不停说着:“俟祈!快带殿下离开!”
江容景护住了沈芙,一步一步退向门外。
俟祈则一瘸一拐的跟着走了出去。
马车上,俟祈连连向沈芙道歉。
只是她很是奇怪,俟祈祖母如此说,便是有过这一回事,但因为她那时尚且年幼,一概不知。
“殿下,那时应当是陈年旧事,我家中刚开始并不是从商,只是祖父被贬后无颜再入朝堂,这才”
江容景从刚坐进马车中便一言不发,低头沉吟,良久才道:“当时你家遭此劫难,并不是无理无据。那时先皇身体有疾,便想在临崩前肃清朝野方便当今皇上继位,下令将朝堂上的老臣处理了个遍,除了那几个当真廉洁忠贞之人。”
“你的意思是,我祖父当真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吗?”俟祈低下了头,再抬头喉间有着些许哽咽。
沈芙看着谈论这事情如此激昂的两人,自己倒有些云里雾里的了。
她小声问道:“你如何知晓这些事情?”
说罢,江容景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他的耳朵。
“我我先前复仇时,将一些卷宗都看过了。”
沈芙了然,原来是将皇室记录下的卷宗都摸了个底朝天,怪不得有些她都不知道的事情,江容景却知道。
“我现下如此是不能再回府上了。”
沈芙正欲说些什么,俟祈又道:“实话同你们说,今日便是父亲之意。”
“祖母早已经疯了,往日里我们都不曾将她带离屋外。只是今日,特殊使然。对不住。”
沈芙有些生气,这些事情,就算是摆在台面上问她,她也不知晓,又何况旁敲侧击呢?
江容景靠在马车上,随后将沈芙揽了过来,“殿下与我不欢迎你到府上小住除非,你向我们付些银钱。”
俟祈一开始听到这话很是伤心,听到除非后的内容,眼睛又明亮起来。
“当真?付多少都成,我是不想再回那里了,压抑的很。”
“一月五十两。”
“容景,我该如何感谢你才是”听闻江容景说到此,俟祈顿时两眼泪汪汪。
“五十两黄金。”
想要倚靠在江容景身上的俟祈,顿时间便稳住了身形。
他骂道:“一个月五十两,还是黄金?你当我傻子啊!算我看错你了。你当你府上是皇宫吗?”
沈芙挡在了他身前,“若是俟祈哥哥愿意,也可以去皇宫住一阵子。”
此话一出,江容景跟着沈芙笑了起来,重复说道:“对,若是你想住皇宫,也不是不可以。”
俟祈气得手哆嗦,伸出手指指向江容景,恨恨的说道:“怪不得,怪不得那日在千禧楼时你那样表现。我还纳闷,你怎么突然性子好了,要帮别人了,容景,你这谋算的可真是深吶!”
“你不也是吗?若非今日看你虚弱,又那样可怜,我是如何都不会留下。没想到你竟联合你父亲。”
俟祈的手指慢慢缩了回来,“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们嘛。”
沈芙看着两人,忽然便笑出了声。
“怎么了?”江容景回过头看她,语气中尽是宠溺。
“你们看这街边的积雪,府上定然也有,我们回去玩儿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