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午饭陶温温也没耽搁着,拎着篮子和小锄头,想着张孔明可能没有那么快就去,一会儿篮子装满了也没有地儿放,还自己带了一个大麻袋就进山去了。结果刚进山没一会儿就看到张孔明一边咬着个大馒头咯吱窝夹着一个大麻袋也来了。两个人都看见了彼此,均是没有想到对方会来得这么早,一愣之后都笑了。张孔明吃着馒头含糊不清道:“咋地就来了,不是让你到下午太阳小一些的时候再来嘛。”“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做更安心。”陶温温想着上回张孔明说的有人上山采药的事,问道:“张孔明你知道那些采药的人都把草药往哪里卖呢?”“这哪能知道啊。”张孔明看陶温温寻思打算的样子,问道:“咋地,你也有这种想法?”“我也就问问。”陶温温道,以她这副身子板每天上山采药估计是行不通的,这样就没有时间给人看病了。而且现在已经是八零年代了,如果她没有记错像这种工分制度很快就会取消结束。实际在真准而随着这一次的改革,票证制度也是越来越松动,直到取消,也就这之后几年的事。陶温温想着自己所知道的事,更加干劲十足了,这还真是多亏了她有一位‘好爷爷’。打她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在她的耳边说那些他的艰辛往事,生活是如何如何的困难,那么困难的情况下他都挺过来了,并且成为一位优秀的中医医生。她生活在富裕的家庭里,要感恩戴德的活着才对,怎么能因为他的一点严厉就哭鼻子,更不要因为让她试几次药就怨恨他,这些都是不对的!陶温温感受着天气的炙热,还有劳作的流汗,欣慰的笑了。如今这样的日子,才叫真正的生活!张孔明看她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的样子,担心地问道:“咋地了你一会儿一个表情,还在担心敏姨?”“在想啊,除了给人治病我还能干点其他什么。”陶温温抬头看他,说道:“说不定哪天工分制度就取消了,到时候大家各家干各家的,兴许我和我妈也能整点其他的事做做。”张孔明听到这话顿时凑到陶温温的身边,压着声说道:“这事你也听说了?”“什么?”陶温温没反应过来。“就是你说的取消工分制度的事啊!”张孔明道:“我这几天也在生产队那里听到了一些,说是今年地里的农作物收上去之后,然后就不再算工分了,田地直接分到大家伙的手里,以后就各家种各家的地了。”原来已经开始实行了啊,陶温温道:“没呢,我才随口说说。”“那你说得还真准。”张孔明道:“最近大伙儿都在私底下谈论这件事,有说好的也有说不好的,听说要按家里的人头分田,家里头人口多的都在暗地里乐呵呢。看你这每天眼里只有草药和病人的样子,肯定也是不知道这些的。孙文艳之前不是请了镇里有名的媒婆给许翠梅说亲,后来人媒婆半道走了的事嘛,可把孙文艳给气得。后面马上又请了别的媒婆来给许翠梅说亲,说了隔壁村的木匠儿子,那个人大我两岁,说话有点口吃,但木匠的活还是很好的。许翠梅当然不肯答应,不过木匠的儿子还是很喜欢许翠梅的,孙文艳打骂了许翠梅一顿直到她点头为止,人木匠家里把聘礼东西都准备好了。结果孙文艳听说了要分田的事,自己这么当丈母娘的先反悔了。昨天木匠家里还来人到许家去闹呢,可把村长给气得差点厥过去了。”张孔明长篇大论津津有味的说了大半天,说完结果发现陶温温好像都没有听进耳朵里,始终都是埋头认真挖着草药的样子。他不由得就有些纳闷了,问道:“你不乐意听?我知道以前许翠梅许翠兰姐妹俩都有欺负你,我以为你听到她们的囧事会开心呢。”陶温温闻言一笑,抬头看着张孔明,正经道:“我只是在想,这才多久的时间,许翠梅和孙文艳这对母女就又作妖出这么多的事,许文海这位村长当得挺可怜的。”张孔明不明白,问道:“为啥会觉得他可怜?”怀揣着一笔巨款陶温温道:“你想啊,又要处理别人的家务,还要处理自己的家务,如果连自己家里的事都处理不好,以后还怎么让人对他信服?许翠梅和孙文艳这不是在给村长找麻烦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