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我欺负可以,你们敢动他们半根头发丝,那就是跟我过不去!”她看着许翠梅冷笑,“没有伤口哪里来得流血?到底是受伤还是月经,脱掉裤子看一看不就知道了!”月经?大伙儿一愣。许翠梅咋咋呼呼喊受伤的时候,也有两个村里的光棍趁机摸了她两把,这会儿还是一手的血呢,听陶温温这么一说,他们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女人月经的血是个晦气的东西,碰了是要倒大霉的!“哎呦,我说翠梅,你自个儿来没来月事还不晓得呐,咋地用这种东西来坑骗大伙儿帮你?真是个缺心眼的!”有妇女嫌弃道。她们有几个手上也是沾着血,平时处理自己的没感觉,碰到别人的还是会觉得恶心。他们呸了一口,骂骂咧咧的跑到河边洗手去了。许翠梅被晾在原地,经过陶温温的提醒,她像是也才想起来,掉进水里之后受到了惊吓,之后就来了月事,量还比平时多,刚刚坐到了锄头上,一定是把它们都挤出来了想明白的许翠梅又哭了,太丢脸了,她以后还怎么在人前出现?她哇地一声嚎啕大哭,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老鼠一样胆小的陶温温打起人来就跟阎王索命一样。她感觉都快被陶温温打死了,这会儿浑身疼得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更别说离开这个丢脸现眼的地方了。陶温温这边看着在田里裹得一身土的许翠梅,这才满意的丢了扁担,小心的扶着高越回了家。我是你的人,你也是我的人许翠梅走不动,只能咬牙切齿,暗恨恨不甘心的看着陶温温他们离开。一直到那些村民洗好了手回来,许翠梅才勉强的在地里头坐起来,村民们看她灰头土脸的样子,这回没有上前扶起来。他们扛着自己的锄具回到地里干活,当笑话的继续说着这件事,评价着许翠梅的行为。许翠梅听着大伙儿难听的话,再也坚持不住,挣扎着站起来,一手抹着眼泪,一手捂着裤子,忍着痛逃也似的跑走了。…陶温温这边吩咐着许小云和王小四去把拎回来的草药都拿去洗了,就带着高越上了二楼。她关上门,就迫不及待的掀开高越的衣服检查。和她想的一样,原来缝合好的伤口果然又裂开流血了。陶温温撸起袖子吐出一口浊气,想想还是觉得亏了,“三下不够,我应该再加三下!”高越坐在床上,听见她的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笑声扯到了他的伤口,他又呻吟。“再加三下估计她就废了。”高越道。陶温温刚才打许翠梅的三下,他可是全部听进了耳朵里。结结实实又狠的三下,没有疼个十天半个月,根本缓不了。“那也是她活该,招惹谁不好,来招惹我?”陶温温冷哼了一声,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她拿了纱布过来,给高越把伤口重新包扎了一遍。“你也真是的”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下了话,眼神复杂的看着高越。高越看不见她的神情,听她的声音仿佛是情绪不高。他问,“怎么了?”“你不拉开我,也就不会被打了。”陶温温道。她原本做好一脚踹开许翠梅的准备,高越的行为在她的眼里就是“多此一举”!但这个“多此一举”让她忍不住酸了鼻子。原来这就是被人努力保护的感觉。高越听出了她声音的变化,整个人一怔,“哭了?”陶温温只是短暂的情绪,高越说完话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她呵了一声,暗想,她怎么可能哭,“想太多!”高越接着她刚才的话道:“你说的没错,我的人只有我可以欺负,别人敢动他们半根头发丝,那就是跟我过不去!我虽然瞎了,可耳朵没有聋,听到声音,当然要阻止。”他想着,这一扁担也是吃亏的,要是眼睛没有瞎,身上没有受伤,别人也不可能动得他半根头发丝。陶温温看他,“什么时候我就成了你的人?”“你说我是你的人,那反过来,你也是我的人。”高越反而道:“这没错吧?”“好像也对。”陶温温觉得他的话不对,却又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有个自己的人保护自己的感觉其实还不赖。她拍了拍高越的肩膀,郑重道:“你放心,我找了新的草药回来,一定能把你的眼睛治好。你的身体,以后就由我罩着了!”什么叫他的身体她罩着,这话也是奇奇怪怪的。更奇怪的,是高越他听懂了。他说,“治不好就送你一个庸医的名号,治得好以后给你开工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