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温温将手背在身后,“去,当然去。”“现在就去。”少年人催道。陶温温道:“高河县在哪里,你得给我查的时间,再说了,你的伤还没度过危险期,我走了,你的伤你的毒要是突然恶化了怎么办?”“你这么离不开我,最好还是等你的情况好一些了,我再替你走这一趟。”“就我这么厉害的本事,你放心,你的伤不出十日,我保证就能让你生龙活虎的活蹦乱跳了。”说罢,陶温温嘿嘿一笑。“我的伤能治好,那我的眼呢?”少年人揪着眼睛的事情不放。陶温温面露为难,“这是毒,陈年老毒,不好解啊,你得给我研究解药的时间。”“要多久?”少年人问。陶温温皱眉瞪眼看少年人。有可能几天,有可能几个月,也有可能几年,这个真不好说啊……他还有完没完了,这么多的问题。“你好好的配合我,就能以最快的时间把毒解开。”陶温温给出最中肯的回答。“不要跟我打太极。”少年人固执道:“多久,明确给我一个时间,不然我马上就走!”“嘿,能耐啊!”陶温温双手在胸前一抱,“门在哪里找得着吗你,看把你厉害的,有本事现在就走,请你立刻马上,圆润的滚出我家!”少年人只是为了激一激她。当然,能给他一个明确的时间更好。另一方面,也是想判断一下给他治病的眼前人,真实能力到底有几斤几两。他不能在这里耗费太多的时间,但也明白,按照他现在的情况,要是没有眼前的人帮助,他走出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发现,完全是给想要暗害他的人送人头。偏偏眼前的人好像是个坏脾气的,似乎一点都不好说话。少年人被激得面色一热。不过,他也是个擅长隐藏伪装的人,越是面对不认识的人越是能面无表情。因此,在听闻了陶温温的话之后,他也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你可想清楚了,我这一走,你在医界上的一席之位,就再也得不到了,不止得不到,从此你还会背上见死不救,没有医德的骂名。”“威胁我啊。”陶温温偏偏不吃这一套。少年人的话,左耳进,右耳就出了。她哼了声,有意无意地摸着无名指的戒指,转头又出门去了。自我快乐“你去哪里?”少年人立即问,私心里不愿意承认,多少还是担心着眼前人一去不复返。“不饿啊?”陶温温站在门口回了一声,“给你拿点吃的。”少年人连着两天的时间都没有吃过东西了,听她这么一提醒,才意识到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肚子也立即的唱起了空城计。受伤的人暂时不能多吃不能乱吃,陶温温盛了一碗粥,很快又回到杂物间。少年人看不见,端着碗拿着勺子,看起来很是可怜。陶温温双手环胸靠在旁边的柱子上看少年人吃饭,想到他口中的“一席之位”,她勉为其难的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着他吃饭。“什么时候中的毒?”她询问。少年人咽了一口粥,摇头道:“不知道。”陶温温道:“中这种毒的人,会出现失眠,视力障碍,会莫名其妙的头痛,仿佛脑袋要炸开似的那种疼,会突然晕倒,你想想看,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上有出现过这些情况,用这些数据大概可以推算出你中毒的时间。”少年人陷入沉思,仿佛是被她的话勾起了过往的痛苦记忆,那种痛苦已经深入骨髓,想起的瞬间,疼痛便跟着重新席卷全身。那种痛,犹如割肉凌迟。少年人漂亮的眉宇狠狠地拧了起来,因为受伤本就发白的英俊面容,变得更加惨白。就在陶温温以为他不会再开口说话时,少年人动了动唇,声色沉沉地说了声,“五岁。”陶温温惊诧的啧了声。五岁就遭人摧残荼毒,关键是那么弱小的时候,居然没有死。命真硬!“五岁,一杯带着毒药的牛奶,是那个男人给我的,最后的父爱。”这一句话之后,少年人像是敞开了话,更多的过去往外冒。“没过多久,我就突然晕倒,就算我妈以最快的速度把我送到医院,可医生还是当场对我下达了病危通知书。”“我妈想尽了办法,用尽了身上的所有钱,才把我勉强的从鬼门关救回来。”“我虽然活着,可每天都要忍受着头痛欲裂,痛到满地打滚,痛到如虫蚀骨。”“直到我长大,那种疼痛才有所缓解。”“可你说的没错,我开始出现视力障碍,随着年龄的增长,视力也越来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