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这都来了多少回了,还没分出胜负。
陆枝知晓再这样下去,到明天早上都没个结束,她忽得咳了起来。
谢玄分心,扔出的那支偏了准头落在壶外。
众人见终于分出胜负,为谢瓒欢呼。
谢瓒正暗暗得意,见谢玄丢了箭矢不管不顾跑到陆枝身边,赢了的那点喜悦便顷刻间烟消云散。
谢玄:“枝儿,可是又疼了?”
陆枝摇了摇头,在他手心写道:“对不起,害你输了。”
谢玄:“这不重要。”
谢欣看陆枝不舒服,道:“诸位皇兄,今日便到这吧,皇嫂也该回府休息了。”
这宴便如此散了。
宫道弯弯绕绕,陆枝和谢玄并肩行于红墙下。
她在谢玄手心写道:“方才我是故意的,你可会怪我?”
谢玄:“万事不及你重要,我怎会怪你。”
跨过一道门槛,陆枝写道:“陛下近来可是身子不好?”
谢玄蹙眉:“近来是常觉疲乏,你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陆枝看了看四周,她不熟悉宫里,便写道:“找间有纸笔的屋子。”
谢玄领着陆枝进了一间无人的屋子,点燃了蜡烛。
陆枝研磨提笔写道:“陛下此前可有此症状?”
谢玄:“似乎已有几年。”
已有几年?
难道是她猜错了?
不,她应该没有猜错。
陆枝回忆起席间皇帝的模样状态,眉间疲乏之色明显,指尖有一圈淡淡的乌黑,走路时脚步虚浮。
便是中毒之兆。
陆枝写道:“可还记得明确有几年?”
谢玄回忆了会儿:“应是三年左右。”
三年……
她给秦家老夫人下的引子大抵能维持一年左右,一年以后,这再慢的药性也该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