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此言差矣,如果没有辅佐的对象,我们如何复辟青国,青族虽有血脉,但都非嫡脉,并不值得我们拼了性命。”翟长老对于嫡长尊位十分看重。
“那如果青袅愿意成事,你们可愿意辅佐。”这些迂腐的人。
除了裘元修其他两人互看一眼,有些迟疑:“毕竟是个男子,难以继承大统,不过如果是由他所出之女,却也可以算做嫡系。”
果然迂腐啊,这个世界,男儿的地狱,女人的天堂。
“长老们其实不必不安,关于嫡脉一事,我十分在意,等查清楚这件事的真伪之后,自然会对长老们有个交代。现在很晚了,长老们先去休息吧。”
两位长老现行,裘元修在最后,皱纹满布的脸上是精明的双眸。
“裘庄主有话说?”千年问道。
“属下知道宗主心中是有打算的,属下只是想告诉宗主,无论宗主的决定为何,斗战一族必定全力支持。”裘元修活了大把年纪,在江湖中也是历经过风雨的,对于自己识人的能力还是有些自信的,这个千年,她愿意为她一博。
“那千年就先多谢庄主了。”
深深的看了千年一眼,裘元修也离开了,独留千年一人在冷清的密室中。
第二日千年准备告辞第一庄,两位长老见无事也准备离开,期间发生了一段小插曲。
翟满春在晨日里逛花园的时候捡到一块玉佩,正在这个时候掉落玉佩的于清莲找来,翟满春一见到他便泪流满面,忙不迭问他的姓名,还有身世。
原来清莲的父亲就是翟满春的小儿子,因为翟满春嫌弃清莲母亲贫穷,棒打鸳鸯,所以清莲父母一同私奔。失去儿子的翟满春心里其实也满心痛苦。特别是年纪越来越大,总是会想起儿子小时候的可爱模样,想起自己的无情也满心后悔。这块玉佩是翟满春送给儿子的笈笄礼物,而且清莲与他爹长得七分相像,所以翟满春一见到他就很激动。
找到宝贝外孙的翟满春十分喜悦,却在知道孙儿是人家小侍时十分不愉,但是生米熟饭的又不好说什么,闹得庄内十分不愉快,而裘尚洁才是两头为难。最后还是裘伶站出来说,自己与清莲本就好兄弟,大家共侍一妻也是缘分,自己愿意与清莲成为平夫,不分大小,只要清莲不介意即可。
清莲怎会介意,翟满春也是在想不到好办法,虽然觉得孙儿就算是做人家平夫也委屈,可有什么办法,生米煮成熟饭,不可能再叫孙儿离开。
于是裘尚洁头天才娶过门一位正夫,第二天马上又举行仪式,多了一位正夫,齐人之福啊。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慢悠悠的骑在马上,萧流同千年如同观光般的速度前行。
“自然是回家了。”
“就这样回去了吗?”
看着萧流傻愣愣的样子千年难得的撤出一抹大笑:“当然,不回去你还想去哪儿。”
看不惯千年这般悠闲的样子,萧流有些心急道:“可是这样的大事,就这样了吗?我们不需要做些什么吗?”
“大事?我的目的从来就只有一样,那才是大事,知道吗?”
“那你怎么知道那些做事的人听不听话,还有那人……肯不肯……”
“除非我死,否则不能给我报酬的目标,我绝不放过。”说这句话的时候千年眼底闪过的是阴狠,那是长久以来从黑暗中浸入的刺骨寒冷。
看着萧流有些担心的表情,千年表情一整:“你担心什么,有些事并不需要亲自去确认去处理,六百年的人心变化,许多事情都已经不一样了。你只需要记住我们的目的从来就只有一样。”
“行了,你不需要想,我们走吧。”
回到天阴圣宗,千年二人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热情迎接。到不是千年希望热情的对待,只是那群热情过头的人突然对她冷待起来,实在让人很不适应。一进天阴大门,就是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气氛,本就没有几个人的天阴大宅,从进门到进屋都不停的有人从面前飘过,各个都带着一脸的诡异,如幽灵般盯得人头皮发麻。
当然,头皮发麻的只有萧流,千年似乎并没有被这诡异影响,一回到自己的地盘,千年自然是恢复自己的本性。
径直的进入自己的房间,因为没人理睬,所以很自然的自动提水,洗澡,换衣,去到女儿的房间,亲亲尚在睡梦中的女儿,自行去厨房做吃的,连开水也要自己动手烧,天黑,睡觉。
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上来帮忙或搭话,完全被无视了,而且每个人平均都在自己眼前飘过两次以上,却独独没有见到那两个最爱在自己面前飘的人,还有那个总爱粘在自己身边撒娇的小子。
萧流大概知道为什么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城门失火,未免殃及池鱼,萧流很低调的自动消失在众人眼里,自觉的回房间抱女儿,决不参与任何斗争。
第二天一大早,千年还是习惯般的早起,练功。一身汗无人理,只能自己提水洗澡,大家早饭吃过了,没人来叫她,没关系,好歹还有剩。去书房翻阅了下天阴历年的卷宗,无人倒茶,中午了,没人来叫吃饭。
中午过后,想去找女儿亲热一下,许久不见,还太小的女儿不知还记不记得自己,可是,女儿不见了,女儿的爹也找不到了。
对面的房门传来小声的哭泣声,千年抚了抚有些抽搐的额头。这些人,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
来到房门前,并没有犹豫的推门进去,里面的人因为哭累正在倒茶,因为看到进来的人愣住,茶水溢出,渴了一上午的千年正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