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顿了顿,似在收纳这意见,最后在她耳边笑,说你这罪名都给我挂上了,就这么放过,太不像我作风,我瞧这时间早得很,不如换个你更喜欢的法子。
姜语盯着他,说不出话。
是没想到这个“法子”她并不陌生。
在赌城,她许过他一次后就悔肠子的。
与进不进去无二区别,磨的都是她,旧忆重演,蹭得她恍惚。
从厅内至浴室,白洗个澡。
吹干的头发又沾湿,姜语是边骂着他走出来,李京肆还是笑,骂声在他耳里夸奖似的好听,亲自再给她吹干发,再抱回床上。
她就问他了,是不是有这面儿的癖好?越骂还就越起劲,听上去好生变态。
他极耐心,顶着谦和一张脸,说,是吧,所以就记着,骂我没用,得求饶。
她仰头笑没声儿了,怼他:果真变态。
演出在翌日上午,下午就返程。
落地直奔景苑,姜语没特别正式搬去,常对那个衣帽间挑三拣四,偶尔就回去住,李京肆下了班也跟过来。
如今演变成她在哪里,就决定了他晚上将住哪。
某日是在她家,习惯留个门给他,那晚等到十点,回来就被他拉着,展开电脑看“婚房”,却不是选择,从海淀到东、西城,万柳到奥北他都有房产,她稍微觉得好些便决定送了,或有新开发的也计入购置名单。
姜语笑倒在他怀里,说谁家婚房这么多,住得过来吗?
他想了想,觉着也不算,顶多是自愿赠予的财产,为图方便,主要住在景苑,说到时再装修一番,按她喜欢的来。
姜语觉着可行,问他那还挑不挑?会不会多此一举?
他奇怪一眼,说当然,方便是另外一回事,其他走流程也该走,怎么别人有你没有?你不仅会有,还会有很多,不然你嫁给我的好处在哪?
这一副正肃,是生怕亏待了她。
姜语躺他胸膛上,指尖逗他下巴,许久不说话。
她以前总觉得,婚姻简直就是一份灾难。
孟仪的先例,更叫她打心底厌恶,她无法想象那种被绑束,增添赘余繁琐的昏暗日子。
好似都不那么绝对。
她稍微有些畏缩时,这个男人就会站出来用行动告诉她,不断地要她知道:尽管婚姻或许是灾难,但幸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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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不久,姜语接到过家中电话。
是说压着没处理的那桩婚,拖到现在,想着该有个交代,便与李五家约顿饭局,必然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问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字半句也说不清楚,姜语想着,约了个就近的时间,回家一趟。通电话时,李京肆就在边上,就决定到时抽空送她去。
那顿晚饭阵仗要比姜语想象得大多,或许也因对象从李五变换成了李京肆的缘故,家里头上上下下,来个了齐全。
姜语是在赶去的路上才得知这个消息。
由来厌烦,姜家的嘴脸她早便看透,从来如此,你不好时,就算跌进泥里,也是冷眼相看;你好时,恨不能都在底下捧着,就为分你手上一点甜羹。
说什么也不愿李京肆去应对这个架势,尽管他主动要求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