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阳光特别的好,逗得邓禹心中翻涌起一阵阵幸福的感觉。
拿完衣服后,他路过街边的“东方既白”,摸摸身上仅剩的十块钱,停顿了十几秒,还是摇摇头,转身朝一边的小吃摊走了过去,买了两块加蛋的煎饼,还剩下5块钱,他想了想还是买了一袋热乎乎的豆浆,攥紧找剩下的三个一块的硬币和一个五毛的铜板塞进了他的上衣口袋,拍了拍,这才满意的朝小舅子家走去。
门,依然还是半敞开着,只是空气中多了一丝肃立,一丝血腥。
邓禹没来由的一阵汗毛倒立,耸了耸肩膀,赶快走进屋里。
当走到沙发跟前,他“啊”的一声,手中的早点,衣服全都掉在了地上。
右手死死捂住嘴巴,拼命的不让自己大叫出来。
沙发上小舅子的胸口插着一把刀,一把直入心脏的刀,只露出一截刀柄在外面,小舅子两眼绝望的望向天花板,口角还在慢慢的渗出血丝。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你醒醒……”邓禹推了推小舅子的身体。
突然僵直的身体动了动,沙发里被捅了一刀的人居然还动了动喉咙,发出了一种嘶哑又恐怖的声音,“嗄……他……他们找不到的……”然后再也没有了动静。
邓禹全身发抖,内心的那种恐惧升到了顶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的脑子里闪过的只有一个念头,“死人了……死人了……报警,对!报警……”
他慌慌张张的扑到客厅的茶几上拿起电话,抖抖索索的拨通了110,“喂……喂……这里有人被杀死了……对……鲍家街23号5楼502……”邓禹结结巴巴的说。
“……你不要离开,我们半个小时后赶到……”电话里的声音刚落,邓禹的手就再也握不住电话了。
他环绕房间四周,脑子里瞬间晃过无数的影像。
“药丸……对,我要找药丸……”于是他开始抢在警察来之前,开始在一片狼藉的房间里找那个能给他带来幸运的药丸。
房间早已被人搜过好几遍了,他翻来翻去,结果只是徒劳无获。
此刻,他混乱的思绪渐渐的顺畅了一些,虽然内心还是极度的恐慌和害怕,但是已经能基本上考虑事情了。
“药丸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呢?”他想起小舅子临死前说的,“他们找不到的……”能够肯定的是,药丸一定还在这里。
他扭头突然想起了,小舅子刚才说他还没吃早点,他心中一动,一个箭步跑进了厨房,搜寻着每一个橱柜,夹层。
就在快要失望的时候,他在放微波炉的橱柜后面,摸到了一个暗门,他连忙搬掉微波炉,里面有一个明显的凹进去的痕迹,他拿起墙壁上挂着的水果刀,小心的挖开那块松动的木板,果然,里面别有洞天。
他用三根手指伸进挖开的方洞里面,抠出一个用毛巾包裹的包包。
急忙打开,里面有一叠整整齐齐的人民币,崭新而又厚实的一叠,足足有五万左右。
底下还有一本微型笔记本和一包他梦寐以求的药丸,此刻他的眼睛里,那透明的圆形颗粒在塑料袋中,闪闪发着光芒。
就在此时,门口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咚咚咚……我们是警察,里面的人快开门……”
他压着快要冲到喉咙的急促心跳,开始手忙脚乱起来,一把卷起包裹不知改放到哪儿,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最后他把包裹夹在后腰的皮带里,一边赶忙整理了一下衣物,飞快的扫了一下房间,一边快步跑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不许动!把手放到头上,靠墙站好……”几个警察冲了进来,一把把邓禹推向墙壁。
“警车先生……我……是我报的案……”邓禹连忙大声喊道。
随后警察搜索了整个屋子,并封锁了现场,拍照的拍照,取证的取证。一个满脸煞气,年约四旬的中年警察虎目丹丹的看着邓禹。
“你是死者的什么人?你什么时候到这里的?你来找死者什么事情?……”一连串的问题飞向了一旁战战兢兢的邓禹。
“……我是他的姐夫……哦不……是前任姐夫,我今天约我谈点事,我,我一来就看见他躺在这里……我就报警了……”邓禹拼命控制自己慌乱的情绪,连连深呼吸,和警察说道。
“嗯……先生,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这个警察说完,看也不看他,随手叫来两个年轻的警察把他带下楼,关进了一辆警车里。
邓禹头一回走进警察局,在一间小屋里,他接受着一系列的询问,“请问你和死者的姐姐离婚后有多久没有联系过?”还是那个凶神恶煞的中年警察问道。
“大概有三年多吧……”邓禹回答说。
“那么你今天为什么想起来去找他?”
“哦,前些天,我在路上碰到了他,他告诉我最近在做一些生意,想要我帮他,让我今天去他家一起谈一下,具体是什么生意,我也不知道……”邓禹一口气说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中年警察随后又问了一些问题,语气已经明显没有开始那么凌厉了。邓禹此时已经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疲惫。
一个年轻的警察进来说,“李队!死者的姐姐的电话,要不要接进来?”
“嗯,接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