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大门紧闭,霍青川走上前,抬手敲了起来。
沙鸥跟在霍青川身后,看他面无表情地敲门,提醒他说,“亮着的灯很少,家里大概没人。”
霍青川不接话茬,仍继续敲门,沙鸥心一梗,看霍青川这么倔,还想劝劝他。只是这次沙鸥还没开口,门就被从里打开,许文祥走了出来。
“许管家。”怕霍青川语出惊人,沙鸥抢先道,“时间不早了,我们来接西楼。”
许文祥身体一侧,请他们进屋,“先进屋吧。”
沙鸥配合地笑了笑,率先走进屋,跟着许文祥往客厅走,走了两步发现霍青川没跟上,便扭头往后看,疑惑地一皱眉,“跟上来吗?”
许文祥补充道:“有什么事进屋再说。”
从发烧陷入梦魇开始,霍青川脑中的弦便崩得很紧,情绪更不断翻涌,直奔崩溃的界点,因为有路西楼在身边,霍青川才能控制稍加控制,怕会吓到路西楼。
可现在路西楼去了许家这么久了都没消息,他来许家找人,许文祥还磨蹭着转移话题,霍青川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已经快要断了。
“许文祥。”霍青川直呼其名,“阿凌在哪?”
许文祥是在许家长大的,父亲年迈后接过他的位置,成了许家的新管家,在许家的几十年里,看了好几代许家人长大,现任的许家当事人许鸿,许文祥小时候还给他喂过奶。
也正因如此,许文祥虽然只是管家,以许鸿为首的许家人都对他很客气,一些旁系见了他,还得恭敬地喊一声许叔,又有谁敢喊他的名字?
许文祥觉得被下了面子,脸色冷了下来,说出的话倒还客客气气的,“外边……”
“许文祥,我再问你一遍,路西楼在哪?”霍青川打断许文祥道。
许文祥脸彻底黑了,看霍青川的眼神也带了不喜,“进屋再……”
确定许文祥不打算回答他,霍青川没有再忍,他越过沙鸥,抬手掐住许文祥脖子,用力将他按到墙上,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他在哪?”
霍青川速度太快,沙鸥根本没看清他是怎么行动的,许文祥就被他按到了墙上,而许文祥更是来不及反应,便被扼住了喉咙,呼吸困难了。
“霍青川,快松手!”看许文祥脸色涨红发紫,眼珠也有翻白迹象,沙鸥吓得厉声呵斥了他一句。
然而霍青川却置若罔闻,手劲还在加大,许文祥本就年龄大了,体力不比年轻人,被霍青川这样掐住,窒息让他以为他快死了。
“你疯了吗?”沙鸥黑着脸去掰霍青川手,骂他说,“再这样下去他会死……”
沙鸥一个死字还没说完,就被霍青川扬手打到一边,踉跄得差点摔倒在地。沙鸥从没想过霍青川能有这么大的力气,轻轻一推就能将他推这么远。
沙鸥还要往前,霍青川却表情阴翳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不耐,“别烦我。”
霍青川当然知道窒息不好受,也感觉到许文祥的呼吸越来越弱,可他却没有松手,反而力道越来越大,像蛇盯住猎物一样盯着许文祥,声音犹如万年寒冰,光听就叫人遍体生寒。
“最后问你一次,阿凌在……”
许文祥从没被人这么威胁过,他无疑是生气的,但许文祥不敢反抗,因为他知道霍青川是真的起了杀意。
许文祥惜命,他不敢堵。
“地…地下室,”氧气摄入太少,让许文祥意识模糊,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我…我……我可以带你去。”
得到满意的答案,霍青川终于松了手,像摔脏东西一样,将许文祥甩到一边,“带路。”
许文祥虚弱地咳嗽起来,嗓子疼得连吞咽都难,他却没有坐下休息,闻言立马爬了起来,弯着腰往前走,“跟我来。”
霍青川快步跟上。
被打到一边的沙鸥也跟了上去,霍青川刚才的表现叫他后怕,他清楚地知道如果许文祥没有识趣说了路西楼在哪,霍青川真的会了结他的性命。
这让沙鸥害怕,他怕许文祥再惹到霍青川,从而真的丢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