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黎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向身后:“爷爷。”
正在和丰年年一起和向黎往同一个方向走的向不武也停下脚步看他。
“你们是在跟着我吗?”向黎迟疑问。
“对啊,我们可是担心你,要是你被向狩骂了怎么办啊!”丰年年道。
向黎一言难尽,虽然他也预料到少不了一顿教育,可当着向不武的面向黎还是难掩嘲讽:“你在会只让爸爸对我严厉。”
丰年年这么一个典型的反面教材,简直就是错题库一样的存在,恐怕到时候被在批评他的时候也会连带着丰年年一起。
“你不要恩将仇报,我都是为了你,现在向不武都不愿意和我牵手了!”丰年年单手叉腰,指着向黎就理直气壮的指责。
那是因为爷爷嫌弃你现在很脏!
向黎感觉自己实在是没办法简简单单说出来这些现在明显很不合时宜的话。
“我求着你为了我吗?”向黎忍不住反唇相讥,试图阻止丰年年的无效行为。
“我要对你好,那是我的事,我才不要你求我!”丰年年骄傲仰头。
向黎反驳:“那你为什么要说我恩将仇报,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你现在就是在恩将仇报!”
向黎只觉得气闷:“你这个人不讲道理!”
“我是一个没有父母没有家教没有上过学的穷人,我没有道理!”
向黎哑声了,好可恶,这句话丰年年说的真的很有道理。
“随便你。”向黎转过身,感觉再看一眼丰年年他真的会原地爆炸。
向不武在一旁听着两个孩子的幼稚吵架大概是真的觉得好笑,嘴角一直就没有放下来过。
丰年年突然回头看向不武,已经擦干净的小爪子总是跃跃欲试。
向不武将自己的手背在了身后,虽然面上不显,可浑身的肢体语言都在嫌弃现在全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倒霉孩子。
向不武跟在丰年年的身后,丰年年走两步就会回头看他一眼,那迫切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少看一眼他就会跑了一样。
在向黎按下了通知铃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向狩低沉的声音。
门自动打开,向黎走了进去,直面了面色阴沉的向狩。
接下来会听到什么,会受到什么样的教育,得到什么样的训斥,向黎的耳边似乎已经能回荡起那些怒其不争的字字句句,宛若站在悬崖之中,风吹呼啸的穿越着峡谷发出的轰鸣。
但是这一次却有所不同,向狩的表情从阴沉到凝滞,那本身外露的情绪被收敛了起来。
“父亲,有什么事吗?”向狩问着向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