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州谨神色如常,邪火却随着怀里人的动作越烧越旺,眼底汹涌着幽黑的yu色。
“别动,压碎了玉佩。”
沈若撇了撇嘴,环上他的脖颈,抬起屁股,颇有些委屈,“拿走。”
褚州谨无声发笑,给他裹上了外袍,站起身将人抱起来。
沈若乖乖的歪头搂着他,等到他走到桌边才惊觉阿兄竟然可以走路了!
“阿兄,抱我走!?”脑袋懵懵的沈若说话也含含糊糊的,褚州谨眼含笑意,温声应道,“嗯,可以抱着你走了。”
沈若发出细吟吟的笑声,兴奋的使劲蹭着他不松手,埋首在褚州谨怀里,压不住的高兴劲,“真棒~真棒~”
褚州谨哼笑一声,第一次因被人夸赞而生出些许自得之意。
他抱着沈若坐下,给他拢了拢身上的衣衫,几碟荤素搭配的小菜被陆续端上来,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桂枝人参汤。
沈若看到这些菜也没空再去挑食,空着的肚子此时终于反应过来被勾的打起了鼓,他像只饿急了的小兽骤然睁圆了眼,被衣衫裹住的双手挣动着要伸出来,褚州谨收紧双臂,“不用伸手,本王喂你。”
沈若听到顿时不挣扎了,期待的眼神巴巴的跟随着褚州谨执筷的手而动,伸着脖子,哼哼唧唧的催促道:“肉羹、肉羹!”
褚州谨按着沈若的吩咐给他喂到嘴边,一口汤一口饭,沈若缓过饿劲后,歪头看他,问,“阿兄用饭了吗?”
褚州谨,“没。”
手上不停的又给他喂了口汤,沈若鼓着腮帮子嚼吧嚼吧,把饭咽下去,揪着衣衫让他也吃。
褚州谨应了一声,使着同一双筷子用了饭,沈若一小口褚州谨一大口的吃完了剩下的菜。
吃完饭的沈若头依旧晕乎乎的不舒服,被褚州谨抱回床上躺着,他将手伸进被子里握住那双滑腻的脚,意外的温热。
确是秋歌说过的阳盛体质。
沈若撑着眼皮,脚心乍然被一双冰冷的手包裹住,他被冰的打了个哆嗦,清醒了几分。
他蹬了蹬脚,试图躲开,“凉……”
褚州谨颇有些留恋的磨挲了两下,很快便放开了手,给他掖好被子,轻声嘱咐,“醒了让秀儿伺候着再泡一次汤浴。”
沈若困得迷迷瞪瞪,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却还是下意识乖乖的应了声。
褚州谨站在床边,看着他入睡,好一会儿才重新坐上桌边的木轮椅出了屋子。
同门外的秀儿又嘱咐了一遍,褚州谨才安心的出了他的院子。
书房。
褚州谨端坐于案牍之后,目光如炬,身姿宽厚挺拔,端正却不失松弛,狭长的凤眸漫不经心的审视着手中的奏折,从容,威严一举一动,皆是天潢贵胄之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