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先把松开?”
双手紧靠在胸前,沈舒幼以此来抵挡来自他的亲近。
纵使眼前这个男人是她心悦已久之人,她依然感到害怕。
她至今难以忘却,来自前世被强迫与他有肌肤之亲的恐惧。
那种压迫感,那种浸入骨髓的痛,犹如蛇蝎在身上爬行,让她难以逃离。
裴闻卿“哦”了一声,有些尴尬地松开她。
是他唐突了。
“那你别再哭了,好不好……”裴闻卿在恳求她。
沈舒幼搁着衣服来回摩挲着自己的胳膊,轻轻“嗯”了一声。
他试图说点什么来缓解房间里尴尬的气氛,“总之是我这个我做得不对,这次就当是我欠你的……”
做错了事就得赶紧想法子去弥补,裴闻卿是这么想的。
“所以呢?”
他接着哄道:“就当我欠你一件事,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尽管同我说,我自是不会拒绝。”
一滴眼泪换一个要求,这买卖很是划算,早知道她就不擦了,再多掉几滴。
“什么事都可以吗?”她总得仔细确认一下。
“现在就要兑现了吗……”
难不成他又中计了?
沈舒幼摇摇头,扣了扣眼角,“不能是两件吗?我这眼睛里还有一点……”
这是要赖上他……
“沈舒幼!你别太过分了!”
她委屈巴巴低着头,捏着自己的衣带:“真的还有……”
“就一件事,不许贪心!”
裴闻提醒她见好就收,又回去继续吃饭。
-
次日。
沈舒幼一早起来赶集,她想买些香料回去送给李氏。
如今山匪已除,百花镇一片祥和,孩童追逐嬉笑于街头巷尾,欢乐笑声如同银铃般萦绕在耳边。
裴闻卿像影子一样跟着她身后,寸步不离,她有些不适应。
“你不是说要给你母亲买香料吗?怎么只看不买。”沈舒幼不经意间提醒他一句。
别说他了,面对众多新鲜花材,她也无从下手。
她毫无头绪,本想着先看看裴闻卿买了什么,她再跟着买就一些就是。
裴闻卿知晓她心思,便直接告诉她:“母亲喜欢的是沉香,此处怎会有。”
沉香价格昂贵,且数量稀少,不易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