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俩忙活小半个时辰,才将身上的污渍擦干净,舒舒服服躺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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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沈舒幼和裴闻卿的“不欢而散”不同,李徽和韦云安则要平和许多。
两人似就别重逢的新婚夫妇,蜜里调油,整夜都在难舍难分。
翌日一早,更是手牵手一起去看日出,视察镇上的情况,指挥手下帮助百姓清理街道,而后又来到北驿馆吃早饭。
热乎乎的莲花油酥端上桌来时,沈舒幼才换好了衣裳同裴闻卿一起下楼来。
“殿下,王妃,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沈舒幼率先同二人打招呼。
韦云安吃着油酥,回答道:“他说这家油酥好吃,带我过来尝尝。”
感情真好,真叫人羡慕。
“你俩怎么分开睡,昨晚又吵架了吗?”韦云安方才多留了一个心眼,她留意到沈舒幼是从婢女的房里出来的。
准备下楼时,裴闻卿又从另一个房间里走出来。
裴闻卿在她对面坐下,淡淡道:“没看到我胳膊上有伤吗?”
李徽接过话,肯定道:“回去之后,我一定亲自秉明父皇,为你请功。”
“算了。”裴闻卿直接拒绝,“都是殿下的功劳,与我无关。”
韦云安定定看着他们俩,“切”了一声。
这是?
沈舒幼笑了笑:“这么看来,是快要收尾了。”
“还没那么快。”李徽摇摇头,“方一刀还没抓到呢。”
“这是什么意思?”裴闻卿脱口而出,“我看殿下如此悠闲地坐在这里,还以为可以收尾了呢?”
提起这件事,韦云安便来气。
她“唉”了一声:“要不是他昨晚拦着我,只要三招,我并能将那人擒住。”
昨夜她匆匆赶到白花镇解围,与李徽携手对付方一刀。
方一刀被她刺了一枪,很快便败下镇来,在手下的掩护下跑了。
韦云安本想乘胜追击,被李徽拦了下来,说什么穷寇莫追,留着他还有用之类的话。
“这么说,就是让他跑了……”沈舒幼小声询问。
韦云安双手抱臂,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三人默不作声,她突然又道:“我就纳闷了,跟那些人还要讲什么义气,到头来还不是要打起来。”
昨夜,方一刀捞财不成,当场与李徽撕破脸。
他扬言道:“二殿下没钱的话,倒是有人肯出钱跟我要你的脑袋。”
李徽还没来得及细问,方一刀的大刀便挥过来,山匪顿时将他们团团围住。
随后,山匪齐刷刷扬起刀来,朝他们坎来。
打斗声响起,埋伏在暗处的山匪一拥而上,从四周包抄,试图将白花镇洗劫一空。
“话说,你怎么突然来了?”裴闻卿问韦云安,“还带了这么多兵来?”
韦云安目光转向沈舒幼:“这得多亏了你的夫人,是你夫人写信叫我来的。”
二人也一同看向沈舒幼,满脸疑惑。
韦云安笑了笑,向她靠过来,小声道:“不过,你那字写得与我不相上下。”
沈舒幼侧头,用手挡着嘴道:“跟鸡爪扒土似的,也就王妃能看得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