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又磕巴上了?我看你在马上时讲话倒流利,还敢直呼本王名字,厉害得很!”
宋颂舔了舔嘴唇,想起自己还不小心给了萧玉一巴掌,犯起了心虚。
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最好是忘了…否则以这位不分青红皂白的性子,若再记仇不记恩,那她可亏大了。
萧玉见她像个鹌鹑似的缩在床头,顿时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还没人敢打本王的脸呢,小丫头,这账怎么算?”
看着那人袍下的龙尾悠闲地打着转,宋颂心底暗骂,嘴上小声辩解道,“我,我是好心,去救你的。”
“哦。”萧玉点了点头,尾巴摇的更甚,他拉长了尾音,突然眯起了一双长眸,“为何要救我?”
还能为何?风险投资懂不懂?
宋颂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借机好好示个好,就听账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嗓。
“儿啊!你别吓娘,你这是怎么了!”
郝氏的嚎叫声从东隔间传了过来,听着很是凄惨。
萧玉皱了皱眉,下地撩开了紫纱隔帘,东隔间挤满了太医,还有忙着烧热水煎药的宫人们。
宋颂惊讶,难不成有人伤得很重?
东隔间里,太医也盯着许子言胸前的一大块淤青,眉头紧锁。
瞧这伤势是被重物撞击所致,但桥上并未见的类似的东西…太医也说不出个一二来,只得照例灌了猛药,又掐了许子言的人中,这才使人悠悠转醒。
“母亲…”
“我儿!你可吓坏母亲和你姑母了!”郝氏摸了摸泪,看着许子言胸前的伤,眼眶赤红。
这么重的伤,定是被那昭王打的!
“子言,你这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你莫怕,太后娘娘素来公正,定会为你做主的!”郝氏意有所指,将“公正”二字咬的更重些。
她回头,两三步跪在了太后前头,眼中泛泪,语气愤然。
“娘娘,小儿家寻架是寻常事,昭王殿下身份贵重,子言对其一向尊重,不敢冒犯!不知今日是哪里得罪了昭王,竟对我儿下如此狠手!我儿,他才十三岁啊!这伤若再偏两寸到心口,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边说着,郝氏边将许子言的领口扯得更大了些,敷着青紫色草药,那淤青瞧着更瘆人了。
“子言,你说话啊,昭王几个究竟在桥上做什么了?”
许子言被郝氏扯得头晕,嘟囔着嘴唇,犹豫了半晌没吭声。
“这…”
太后皱起眉头,望萧玉这头望了一眼。
她这个儿子自小顽皮,是个作天作地的折腾性子,管也管不住,常常闹得她头疼。
今日若真是萧玉的错,那确实闹得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