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被苏晚宁吞了,历见明再问,苏晚宁就怎么也不开口了,就嗷嗷哭。他也头疼,苏晚宁什么时候变成这种爱哭鬼了。
顾仲仪从苏晚宁到处扑腾就开始拍,包括她捏杨予亭的脸,拍杨随安的胸,和历见明拉扯家来拉扯去全程都记录下来了,包括苏晚宁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桥段。
这是苏晚宁的“罪证”,等她清醒了要和苏晚宁好好聊聊。
苏为知叮嘱顾仲仪:“我妈邀请你们周末一起去山上泡温泉。晚宁醒了记得告诉她,我先回去了,”转头朝历见明,“见明也一起吧,好久没聚过了。”
正常人遇到这种邀请第一反应都是拒绝,他们家庭聚会去掺和什么。历见明完全不会觉得尴尬,小时候苏家和历家是邻居,历见明每天都来找苏晚宁玩,来他们家吃饭,晚上还睡他们家。历见明爸妈不来找他的话,他都不会回家。
后来历家搬走了,历见明也就不来了。
历见明笑着点头答应:“好啊,我也好久没见苏叔叔和温阿姨了。”
房间里又只剩苏晚宁和顾仲仪,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苏晚宁已经哭累了又睡着了,再醒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清醒了,但是她完全想不起来几个小时之前她做了什么。
“醒了?”顾仲仪还在反复看他拍的“罪证”,“要不要回忆回忆刚刚发生了什么?”
苏晚宁晃了晃头,她完全断片了,只记得昨天去aches然后疑似被下药了。
顾仲仪正正神色,“昨天你去酒吧被下药了,你能想起来是谁做的吗?”
苏为知从警局回来的时候说酒吧的酒保已经供认不讳,但顾仲仪觉得酒保只是被推到台前的替死鬼,真凶恐怕另有其人。
“我不记得,我只记得和顾锋铭喝酒喝多了。我要去吐,严锋铭来扶我我推开了。再然后历见明来扶我去吐,给我喝了一杯水,他送我回去的时候我觉得不对劲,让他送我来医院……再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苏晚宁努力回忆也就能想起来这些。
这和笔录说的都差不多,酒吧的监控也能印证这个前因后果。
顾仲仪又问:“那你觉得严锋铭人怎么样?”苏晚宁昨天可是和严锋铭聊了很久,也不知道都聊了什么,难道苏晚宁更喜欢这种oldschool绅士款?
他边问边搓自己下巴作思考状,要不也来个西装三件套和眼睛链?造型上不能输。
苏晚宁看不明白顾仲仪在搓什么,怪猥琐的,颜值都要搓没了,“不像好人。”
她真的没忍住,制止了顾仲仪的动作,“停下吧,求你了。”
“哦好的。”
“对了,你有什么渠道可以查查严锋铭吗?我总觉得他要害我。”苏晚宁的怀疑不是毫无来源,聚在aches的这么多人里,她观察了许久,其他人就是没心没肺的富二代。历见明对她也许有点意见但也不会害她,要害她的话大可以把她扔在一边不管,不用送她来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