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先生摇摇头,“你呀……”
话题一转,又道:“你祖母仙去,你需得守孝三年,切莫浮躁,以你之机敏,沉下心神积累三年,方正好下场,便是制取头名,朝那蟾宫攀缘也非是不可能。”
云疏月再俯身一拜:“多谢先生教诲,学生醒得了。”
此后不久,席林前辈便从别处归来,听好友如此一说,倒也起了些心思。
叫周老先生从中牵线,两边见过,都还算满意。
如此,小狼崽文治武功,都算有了对口的先生。
一晃,便是三年。
三年后,正是嘉佑四十八年。
这一年,云疏月十五,狼因九岁。
白衣卿相x狼孩乞儿
三年后,即嘉佑四十八年,云疏月在三月中旬过完了他十五岁的生辰。
曾经尚有些稚嫩的少年郎身体拔高,五官张开,愈发显得温雅清朗。
惯来的一身云水蓝的衣衫锦袍,腰悬玉坠压身,眉目疏淡,肌腰清癯,身形颀长,濯濯若春月柳、林下竹,便是站在那里,也自成一副画卷,天然一段风骨姿仪。
招来盛京多少官家小姐颊泛红霞,眼含水波。
便是这样的云疏月三年来却过得尤其充实,每日要准时准点去文华殿陪太子读书进学,值得每月初一、十五得一日休假,回到家中还有个小狼崽要待他悉心教导,更不用说他自身的学问功课。
本性又是个爱读书看书的,除了正经的圣人学说,志异杂谈,游记风物,地理风貌,甚而那行军布阵,不拘什么,他都是看的。
一不留神,便跌进卷帙浩繁的千卷经书里了。
如此,这三年里,云疏月除了少许实在推脱不过的邀约游玩,真可谓是深居简出了,还被昔日的玩伴打趣过这是要一心做学问,做个经学博士了。
云疏月笑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这么副态度,打趣的人没了趣味,摸摸鼻子,便也揭过去了。
如此一转眼,便到了八月,乡试在即,而云疏月也将将过了孝期,正可下场一试。
他并不需要参加院试去做了秀才公获得与试资格,而是以监生的身份直接参加乡试。
直接越过一众考生成了头名解元,因素来颇具才名,本这番下场就引得许多视线投注,如此,也算是众望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