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舟舟关心!不过我一点也不累哦,这些书大家都在看,我们美露莘找起来很简单的,大家也都愿意给我……也多亏了舟舟,让枫丹人这么喜欢我们!”这样说着,小美露莘又蹦跶了起来,跳了两下,很高兴地带上门,一边自言自语地说,“……希格雯又做了一件好事呢,我下次还会继续带的……”
看着那维莱特卧房的门被轻轻掩上,蒲从舟闭了闭眼,痛苦地扭过头瞧着那一叠花花绿绿的东西,一边翻一边自言自语:“……我的天啊这是什么玩意,枫丹人的战斗力都这么强的吗?这才几天啊!《审判官大人的璃月小娇妻》?我的天这什么鬼——还有这本,《最高审判官大人:是的,我们确实有一个孩子》……救命啊……这又是什么,《沫芒宫被砸!真相真的是不明元素流吗?不,是老婆从天而降》……”
……
那维莱特轻轻敲了两下门,仔细听了会,没听到应声,抬手把卧房门推开,就看见蒲从舟趴在床上,翘着脚正在很专注地看书。
听到那维莱特的响动,蒲从舟“噌”地坐起来,哗啦啦把所有的书和报纸全部抱在怀里,瞪着那维莱特,停了一会,咬牙切齿地说:“……你怎么忽然就进来了啊?”
那维莱特停了下,疑惑地说:“……我敲门了啊。”
蒲从舟不可思议地说:“你敲门了?”
那维莱特说:“……敲了。”
蒲从舟沉默了,和那维莱特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会,半天,叹了口气,把所有的书都一股脑儿塞到了被子底下,爬起来拉开窗帘,透出清亮的日光,回过头看向那维莱特,说:“平常你这时间不都是在工作吗,怎么现在回来了?”
那维莱特停了下,目光落在露出一角的书页上,目光柔和了些,抬眼,对蒲从舟说:“今天我为你安排了礼服定制,特意推后了日程,陪你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还这么准确。”蒲从舟咕哝了一句,目光顺着那维莱特的掠了过去,一脚把《霸道审判官狠狠爱》和《为了你,我愿意放弃整个律法》踹飞了,对那维莱特抱怨说,“……你们枫丹这么多年,就没有出台一些正经的律法管一管这些造谣的书籍吗?”
“……抱歉,是我的疏忽。并且枫丹之前也极少有这一类的书籍。我会尽快草拟发条并且推进实行的。”那维莱特收回目光,温和地说,“但是我看你似乎很喜欢这些书,看得很开心。”
“我?开心?”蒲从舟瞪着那维莱特,非常难以置信地说。
“……不是吗?”那维莱特询问说,迟疑了一下,缓缓问,“如果不是……我看你十分专注,甚至没听到敲门声。”
蒲从舟彻底噎住了,看着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也注视着蒲从舟,目光中带着些许不解。
……最后蒲从舟败下阵来,踢踏着走向门口,摆了摆手:“走走走,不是说要去试衣服吗,走了走了。”
那维莱特轻轻点头,跟在蒲从舟身后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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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枫丹大部分晚礼服设计的是一个小姑娘,她看到蒲从舟和那维莱特一起进来的时候,非常有职业素养地微笑着领着蒲从舟去挑她喜欢的款式。
蒲从舟在一排排绚丽的礼服中逡巡,看得眼花缭乱,捂着头对店员说:“你觉得我适合什么就选什么吧,我是真的不会挑衣服啊——”
还没等店员开口,那维莱特就拿着一套晚礼服缓步走来,对店员礼貌地点点头,转头看向蒲从舟,温和地问:“你觉得这个款式怎么样?喜欢吗?”
蒲从舟瞧着那有点像鱼尾的下摆,刚想说什么,就见店员捂嘴笑了,说:“那维莱特大人还真的对这位蒲从舟女士十分了解呢——我也觉得,这大概是整个店里最适合的款式了!”
那维莱特眸光柔和了些,轻轻点头,礼貌地对店员说:“谢谢。”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蒲从舟头疼地摆摆手,对那维莱特和店员说:“那就这款吧,我看着也挺好看的。”
“好的,蒲从舟女士。”店员笑着点点头,伸出手优雅地说,“请跟我来,我为您测量尺寸……”
……
蒲从舟跟着店员,来到一个台面上站着,看着店员拿着一条软尺对着她比比划划,那维莱特则从附近的书架上取来了一份报纸,抵着手,双腿交叠,坐在软椅上阅读着。
“……您选择的衣服是样衣,实际上我们会为您进行部分改制的。我们会保留大致的衣服走向,为您的礼服添加一些符合您气质的元素和装饰——哦,对了,我们这件样衣是浅绿色的,但实际给您的礼服会改成浅蓝……”
蒲从舟对着店员的絮絮叨叨,原本是“嗯嗯嗯”的回应着听着,就当是解闷,听到要换颜色的时候,“咦”了一声,问:“要改变颜色吗?浅绿色不行?”
“……不对吗?”店员停下手,抬头有些茫然地看向蒲从舟,迟疑了下才说,“……那维莱特大人每年的礼服颜色都是深蓝色,因为听说您是作为他的舞伴出席,我才特意设计成浅蓝色款式。”
那维莱特翻阅报纸的指尖微不可查轻轻一动,头也似乎侧了一下。
“啊,是这样吗……我觉得浅蓝色太娇嫩了点来着。”蒲从舟有点无奈地说,“其实我更喜欢浅绿色。”
“啊……那这样的话……”店员有些为难,下意识看了那维莱特一眼——他还在翻阅着报纸,只是目光似乎很久没动过了——有些不确定地说,“那我设计成浅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