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目前腹中所孕育的还是水元素之力。她受风神眷顾,水元素……怕会让她有所不适。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向璃月递交外交文书,能给予舟舟些许帮助。”
“嗯……怕是不妥。”钟离平静地说,“那维莱特先生,您是枫丹的最高审判官。若我与风神巴巴托斯向您递交外交文书,几年内多次出入枫丹,您或许也不会答应。”
“我明白您的顾虑。”那维莱特说,“但枫丹与璃月素来有贸易往来,如果我是因此——”
“咦,怎么外交事务也归你这个大审判官管啊?”温迪奇怪地问。
“是的。”那维莱特礼貌地说,“一直以来,都是我负责相关事宜。只是由于我的工作性质,大多数时候不曾离开枫丹。”
“唔……您或许误会了。”钟离沉吟一会,说,“我认为,您如果想过问舟舟的事,或许问她本人更加方便。舟舟是自由身,她若愿意留在枫丹,对你而言,自是最好。”
那维莱特沉默了。
“舟舟大约是不愿的,若不是这样,她也不会一连这么多天不出门。”钟离轻叹着说,“所以这件事就揭过吧。一次便算了,若是多次出入他国,‘天理’的规则之下,也是不妥当的。”
“好,我明白了。”那维莱特说,停了下,又问,“即使有合理的原因,也不可么?并且,我是枫丹的水龙王,并未与‘天理’签下‘契约’,若是脱离枫丹本身规则的束缚……”
这居然是要辞职了!
偷听壁角的蒲从舟心忽地揪起来,垂眸看着微微颤抖的指尖,有点紧张地听着下文。
枫丹
钟离沉默一会,才缓缓问:“你有这样的想法,芙卡洛斯是否知道?”
“啊。”那维莱特停了下,才很认真地解释说,“我是应芙卡洛斯之邀才来枫丹廷担任最高审判官一职……若是按照‘璃月’的说法,并未与她签订正式的‘契约’。”
“舟舟腹中的水元素之力与我同源,确实是我的孩子。”那维莱特停了下,才说,“若我能在舟舟身边,为她梳理水元素力……她也能少些不适。”
办公室内传来清脆的“咔嚓”一声,似是钟离搁下了茶盏,长长一叹:“倒也不必。”
“我虽然不懂人类的情感,也不是很了解人类的规则。但是我曾看龙蜥间伴侣,也未曾有丢弃孕期母体不顾的现象……舟舟于我,与枫丹于我一般,都是原则问题,并无高下之分。”
又是长久的一阵停顿,蒲从舟才停钟离轻叹一声,平静地说:“抱歉……但还是容我多问一句。”
钟离顿了下,才问:“你这样说……是原本就打算如此,还是知道舟舟在门外,说与她听的?”
风呼地吹开那维莱特办公室的门,蒲从舟怔怔地站在门外,完全暴露在在办公室内交谈者的视线下。
那维莱特目光略向蒲从舟,停了下,才平稳地说:“无论舟舟来或不来,我都会这样说。”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