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是害羞呢。”沈璇玑一副,你快问我,我就告诉的表情。
宇文思源无力的看着她,不想继续维持脸上僵硬的笑容,觉得自己就像那等待法庭宣判的犯人一般,只能等待,丝毫无法阻止事情的发展,只能阴森森的问道,“为什么?”
听到她的问话,沈璇玑全然没有感觉到宇文思源的阴沉气息,一张脸乐的像朵花一般,语气也高昂起来,“他们会这样当然是因为皇上您了!”
听到这里,宇文思源身边的空气更加阴沉了,只简单的附和了一声“哦”,连音调都是低低的一声,以示她还有在听沈璇玑讲话,只是低沉的音调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在过一个多月,就到了帝君殿下的千秋节了。”沈璇玑说着又停了下来,眼巴巴的看向宇文思源。
此时的宇文思源很想随手找个棒槌狠狠的砸几下沈璇玑,说话不待这样大喘气的,她本来就够难受的了,想着痛快的来一刀就算了,早晚都要疼的,只是现在她的心却被这该死的沈璇玑吊着,冷热煎熬,就凌迟一般。在看一眼殿内的诸位,脸上也都或多或少的带着几分看戏的表情,令她更加郁闷了。
父君的千秋节又怎么了?难道要在那天宣布她册封凤君的人选吗?好来个双喜临门?!
原来还觉得只要是父君选的侍君,即使对那个人没有感情,她也能接受的。只是,自从她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后,却觉得那才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事情。如果事情果真如此,叫她情何以堪!
宇文思源的心中虽然堵的难受,却还是僵硬的扯出了一丝笑意,接着沈璇玑的话说,“朕晓得,礼部和光禄寺已经拟好了宴请的名单及宴会的流程,前几日朕已经看过了。”
“刚刚在宁宫,臣等与帝君殿下谈到一个月后的千秋宴,不由的感叹,眨眼间我们几人相伴读书也五年有余了。再过几年,等我们各奔东西,便难以再聚了。所以我们想趁着帝君殿下的千秋宴,与陛下一起在宴会上表演个节目,为帝君殿下庆生,也算为这五年的时光留下个纪念。不知道陛下肯不肯屈尊加入我们?”沈璇玑笑的一派闲适,似乎笃定皇帝会加入一般。
虽然让皇帝表演有些越规,可是若是为帝君殿下表演的话,相信朝臣也不会多言,只怕还会为皇帝陛下与帝君殿下二人和睦相处儿感到高兴呢。刚刚她在宁宫提及此事不过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帝君殿下却十分感兴趣,怂恿他们说服皇帝陛下加入表演。
“啊?”宇文思源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能睁大眼睛看这沈璇玑,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想到能和陛下一起为帝君殿下庆生,葭儿就高兴的不得了,真期望那一天能快些到来呢。”沈葭的脸因为兴奋而有些发红,与陛下一起表演,这样的机会,对于他们这些男子来说,只怕终其一生也只能有这一次吧。
古墨烟和秦舒姌也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宇文思源。
而她被吊的高高的紧绷心情骤然松懈下来,有种终于又活过来了的虚脱的感觉。宇文思源在心底狠狠的唾弃了自己一番,真是杯弓蛇影,差点将自己吓死。
“皇儿,父君很期待你的节目哦。”宇文涟见她没有反应,促狭的笑出了声。直接帮宇文思源决定了,不给她丝毫否定的机会。
“孩儿知道了,一定不会让父君失望的。”宇文思源如释重负的笑了,这短短的时间,她的心情像是坐了云霄飞车一般,几经起落。
总之,只要不是想她预想的那般,那就真是太好了。宇文思源舒了口气,心情随之雀跃起来。她深吸了口气向窗外看去,觉得此刻,天也蓝了,风也清了,花儿也红了,草也绿了,身边的一切看在她眼里都是那么的顺眼、舒心。
不是她想的那样,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偷笑,虐只是刚刚开始……哇咔咔
可怜的思源,谁让大家都想看你动情捏
本来你亲妈我是想让你卷末在动情了,如今你只能整卷整卷的演苦情戏鸟~~~
为你撒一滴~~t_
请安
宇文思源睁开双眼,现在应该卯时整,卯时整起身,已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生物钟使然,今日也不例外。这是天还未亮,寝宫内烛光摇曳。
她坐起身来,正要下床,却突然愣住,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又躺了回去。
宇文思源用手背敲了敲额头,才记得从今天起,就不用去父君的寝宫问安了,如此她现在便有了大把时间准备早朝,早起也就失去了意义。她失落的合上双眼,可惜维持了数年的生物钟,却让她不能继续入睡。闭上眼睛,脑中想的全都是父君的身影。
父君太可恶了,她恨恨的抱怨。要命的是,即使是他逗她时腹黑、促狭的笑容,也能让她怦然心动。
“唉……”她真是没救了。
突然,她身上的锦被被人掀了起来。宇文思源心中一惊,睁开双眼便看见那张魂牵梦萦的俊颜,是父君。
宇文思源呆呆的看着父君,他置身于昏暗的烛光中,摇曳的烛光从侧面打在他的身上,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感觉。烛光为他乌黑的长发染上了暗金的色彩,墨玉似的双眸,此刻也被烛火映上了橘黄的色泽,白皙的肌肤、润泽的红唇像擦了蜜一般诱惑着宇文思源。
橘黄与暗黑的色彩,温暖的诱惑中却藏着致命的危险。
宇文思源贪婪的看这父君的面容,也许只是一瞬,也许过了很久,“啪”烛火爆破的声音打断了她游向天际的思绪,将她拉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