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极好,他们围坐,谈过往的青春旧事,姜晚橘在肖厌身边,肩贴着肩:
“你想什么呢。”
肖厌:“嗯?”
“感觉你很安静。”
“我不是一直都话不多。”
“有吗,骚言骚语张口就来。”
“那不是你吗。”
她笑笑:“彼此彼此了月亮狗。”
肖厌鼻间笑音算回复,海风拂面,他没忍住低咳一声。
姜晚橘侧过眼,肖厌唇色淡淡,即便压住眉上的川,病态也难免露出来些。
她觉出点他的异常,伸手去摸额头。
“又烧。虚吧你。”
肖厌笑回:“虚,没你陪活不下去了。”
“接着放屁。自己不见影我去哪陪你。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肖厌想想,撒个谎:“回老家。”
话语意有所指,另一侧不吉利的意思被掩盖在不咸不淡的话语之下。
说完他又补道:“后来觉得老家不如以后要个新家,找你来了。”
儿时生出的消极如影随形,如果没有姜晚橘,等死跟坐以待毙就是肖厌的余生。好在世界待他不薄给他束光。
哪怕真为了骗他眼泪,逗逗耍耍也没有关系。
叶上的喜欢二字叫恶犬垂头俯首称臣。
三两好友的笑声混着风声在海边沙滩回荡。姜晚橘没深究,掸掸沙子站起身来,坐着的肖厌侧眼抬头:
“干什么去。”
“给家里的病狗买药。”
肖厌没说什么,慢悠起身跟在了她一旁。
两人跟朋友们简单提一句先行离开。他们走在软沙上,夏夜海风吹乱黑发。
肖厌身体不适头脑昏沉,但步子还算稳。
姜晚橘没话找话槽他:“等我学成归来,多带你出去溜溜,身体素质是真拉。三天两头就发烧。”
彼时的姜晚橘只以为未来很长,她出国年,世界还是那个世界,肖厌仍旧是年少轻狂独属于他的肖厌。
肖厌默了会儿,声线微沉,明知故问:“去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