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脱口道:
“是,准备带棺材里。”
姜晚橘:这就是当初给人晦气盖白盖得来的报应。
解题步骤已经写完,肖厌微微侧身,开口自上而下地讲。
校服是刚洗完的好闻味道,窗外打进来阳光恰好,跟隔着屏幕拍的冰冷照片不同,近而又近的距离配上他沉又耐听的少年声音。
要不是刚被嘲过一波,妥妥心动难免。
“看题。”
姜晚橘飘忽的视线被短短两个字拉回。
身旁那人收起了刚刚的浮薄,露几分认真。
之前看不到他日常,远远偶尔几面,阳台放风或是趴桌小憩。
就好像那些神之又神的夸张玛丽苏,不需要努力,成日玩乐但随随便便市里第一。
现在坐身边,她才发现天才笔耕不辍。
肖厌不像常规好学生那样埋头苦读,不怎么记笔记,但课会上,题会写,没什么消遣刷刷卷子。
一道数学大题来回三遍,姜晚橘终于搞明白。
即便是个老师也可能不耐烦,但肖厌看起来极其有耐心,甚至有给她来第四遍的冲动,被她婉拒了。
过程艰辛,显得自己笨。或者说她可能是不怎么聪明。
就挺挫败。
姜晚橘无端生出点理解来,理解那些暗恋文小说的女主,对于高高在上品学兼优万人喜爱男主可望不可即的自卑感从何而来。
大概自小有种不读书也不会如何的想法,一路没打好基础,现在寸步难行。
卷子结束,姜晚橘看起来情绪不高。
肖厌淡瞥,开口:
“写个题还写蔫了。”
“不会做,换你蔫不蔫。”
肖厌看着这道青春里横亘在面前面容姣好的难题,道:
“有一步是一步,至少过程拿分。”
他不会,没答案,解不出来,暂且也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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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生活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地过。
月考前一段时间肖厌给拿了两本书来,是高一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