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这人本就醉着,现在又一连几杯洋的下肚,指不准一会儿成什么样。
姜晚橘底下脚尖一挪,碰了碰他的。
“差不多够了。”
旁边人看着嘻嘻哈哈:
“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这都开始管上了。”
霍成文:“就你们有嘴,逼逼叨叨。”
肖厌语速很慢,话里侃谈说笑:
“还没,我努力努力。”他说完探杯,单方面碰了霍成文的,“是吧,霍哥。”
“当啷”脆响,一声“哥”出口,霍成文酒都醒大半,有种被人摁着脑袋问好的错觉。
霍成文:“……”
身旁姜晚橘看着肖厌脸色,和他无意搭在腹上又拿开的小臂,伸手把桌上酒杯倒着一扣。
跟肖厌不同,柔和里尖锐,不给任何人脸面。
肖厌刚把一杯囫囵咽下,瞥看一眼,光怪陆离的眩晕里,是她微愠的神情。
有人要再满上,他抬手挡了挡,随后跟着把杯倒扣:
“我歇了,你们继续。”
一般来讲喝上头的人大多收不住,但肖厌说停就停,动作不带半点犹豫。
姜晚橘看一眼,那点无名火悠悠消下去。
她轻声:“肖老板怎么不嗨了。”
肖厌微醺里揶揄低低回:“怕老板娘生气。”
姜晚橘嗤一声,懒得搭理他的胡话。
之后他再没碰酒杯。
先前游刃有余的肖厌肉眼可见地把收敛的冷意放在面上,像是演戏演一半突然开摆。
时间差不多,姜晚橘不怎么想待下去。起身往外透气,肖厌望一眼,起身跟在了后头。
霍成文这会儿早已经玩嗨,压根没注意离场的两人。
姜晚橘不熟这里,肖厌领她出去,顺带结了账。
她跟在他身边:“怨种吗你。”
肖厌:“懒得等a。”
他身上不是名牌,跟富家子弟攀比不来,但骨子里傲,酒精做陪,也算青春里一次保护自己可笑尊严的冲动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