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厌改口:“我们的某套房子。”
这个“们”字用得很是灵性。
车开进一扇旧铁门,往里穿过满是草树的花园,到了一栋别墅前。
这里非市区,有些偏僻,地皮便宜。
姜晚橘感慨:“怎么买在这。”
肖厌回:“清净。”
院子不小,他叫不出名的花草树木代替姜晚橘陪他度过日日月月。
大雨没停的意思,肖厌把姜晚橘领进大门,里面空无一人。
姜晚橘:“总裁文不都满房子保姆,你怎么没这配置。”
肖厌回:“打扫完下班了。”
姜晚橘没说什么,一双眼在他这旧住处里扫过一圈。
清冷调子,家具复古,四处都被打理得很干净,看起来像没什么人住。
两人一前一后顺楼梯往上,整个别墅格局都很大,不缺房间。
地方太空便显得寂寥,很难想象肖厌一个人半夜在这里是怎么样一副光景。
二楼浴室姜晚橘去洗漱,出来穿了肖厌的衣服,又披了个睡袍,宽宽大大。
她走在并不熟悉的长廊上,原路绕回去时停顿在书房前,站了铱誮半晌。
肖厌当下身份放得高,有必要时也摆商圈上流的架子,清冷疏离,一丝不茍,甚至说精致完美。
而现在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正趴在书桌上。
恍惚间姜晚橘好似看见十九岁的肖厌在高三末排瞌睡小憩。
她靠近两步,肖厌黑发遮眉,蓬软又乱糟糟,露出些眉眼,眉心一如既往微微皱拢。
就像那年公园长椅上无心一瞥。抓在心上。
姜晚橘在他身边站了会儿,伸手指腹轻点眉上川:
“怎么睡在这。”
声音不响,低低的。
肖厌睡得浅,她话音刚落没多久就半掀起眼皮。
男人肘撑桌起来一些,抬手掌根抵额头,浑浑噩噩间哑着嗓回:
“有点累,困了趴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