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厌知道姜晚橘是醉了才做出这种离谱事,但心里莫名软得一塌糊涂。
女生抱着他,理智不在,声音翁翁的,好似要说到他胸腔里去。
“别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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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厌夜里送她回家。
下雪天,路上湿湿冷冷,南方的雪很难积起,落下就化水。
安全起见肖厌叫了车跟她一起到锦安园。
姜晚橘当下的状态不适合坐两轮车,推着不现实,不如打车。
车程不远,没多久就到门口。
路上司机是个嘴碎爱聊的,眼一瞄后座,问了一句:
“小情侣啊。”
肖厌对外人时神色大多时候正经,他眼望窗外,视线却不可控地落回到姜晚橘身上,沉默两秒后回话平平:
“没,只是同学。”
昏昏沉沉酒上头的那个不满开腔:
“不是宝贝男朋友吗。你这个渣男。”
“……”
前排司机眼一眯,从后视镜里表情微妙地打量了一眼肖厌。
“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还欺负小姑娘,看人醉得。”他说完又极其现实地说了经典语录:“对了吐车上两百。”
头顶莫须有“渣男”称号的肖厌几分无言,瞥眼说胡话的“女朋友”。
司机师傅没事找事,在那接词,满足自己无聊行车路上的好奇心:
“小姑娘多大了。”
姜晚橘思绪混乱,反应半天意识到这是在问她。她如实回:“十六。”
“我说看着年纪这么小,还真早恋。不好好读书谈恋爱。”司机看只有一个地址,又多嘴打听一句:“你俩是不是还住一起?”
肖厌:“没有。”
姜晚橘:“以前住过,后来他就走了。”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给司机大哥听一愣一愣。
肖厌听着姜晚橘嘴里出来的自己,拼拼凑凑,一个无情无义的薄情郎形象便跃然纸上。
“现在小孩儿真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