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厌淡瞥揶揄:“谁家总裁喝这个。”
姜晚橘莞尔:“我家。”
这话听到肖厌耳里很是受用,他压下了把那玩意放回去的冲动,捧读一句:
“谢谢老婆,老婆真好。”
姜晚橘点头接下,玩笑里认真:
“应该的,你现在要什么姜姐都给你搞来。”
少年时候的自称难得再现,肖厌莫名品出几分无条件依顺的宠溺来,这种情况大多出现在一个人命不久矣撒手人寰前。
肖厌大概知道这会儿姜晚橘微妙的变化原因出自什么了。
不出意外是以为他那病又复发,还治不太好。
狗男人决定狗得淋漓尽致,狗个天昏地暗人畜不分。
他个子高,站在姜晚橘身后,遮盖出一小块阴影。
男人声线低,掺一点玩味:“是吗,那亲一下。”
姜晚橘扫他一眼,没想答应,笑回拒绝:
“大庭广众,白日宣淫,你好歹是个正面积极的企业家,像样吗。”
她的反应在肖厌预料之内,男人露几分装模作样的失落。
“说的是。我自省一下。”
肖厌回完退开两步,视线移挪到别处,掩唇低咳了几声,好似隐忍,闷闷哑哑。
原本就在低烧,病色真实至极。
姜晚橘回头看一眼,女人对男人生出心疼的时候,大抵就已经完蛋得比较彻底了。
她生出几分恻隐和不忍,伸手招了招。
肖厌得逞,把那些尽在拿捏的恶劣藏于云淡风轻之下,眸眼是精明里演出来的无知。
他缓步靠近:“怎么。”
姜晚橘拽他衣领,凑上去唇贴唇,满足他后暗骂一句:“狗东西少装。”
角落没别人来往。顶头不见监控。小小亲昵不为人所知但依旧叫人脸红心跳。
他们在社会踩着正经至极的职业,身份光鲜,这类情侣间的过火小动作放在众人视线下大抵会被指指点点,但当下只有他们知道这个蜻蜓点水般接吻的存在。
不碍他人眼,只补自己的青春账。
肖厌眸眼藏笑意,坦然道:“狗惯了。”
他们从饮料零食转到蔬菜区买了些食材,超市出去时肖厌随手拿了几根橙子味棒棒糖,收手侧目发现姜晚橘面上随意但耳尖红着,丢了小盒不好上台面的床上用品进去。
肖厌扫一眼,动作顿顿,随后视线挪回到姜晚橘身上。
车上那随意的一提似乎被听进耳里放在心上,大概是真把他当成时日不长的重病患者。
事事有回应。
当真感人肺腑,让他都不好意思说出真实情况。
有点良心不安,但良心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