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妄微微皱眉:“什么?”
路迢抬头看了一眼昼眠,确定她没往这边看,声音才正常了一点:“我估计咱们学校也选不出更有说服力的维纳斯来了。你看昼眠学妹,也觉得漂亮吧,美神没那么容易找,而且她的长相是服众的,就是说…你们尽量多磨合磨合。”
然而时妄突然冷冷来了一句:“昼眠是粤省人吗?”
路迢一头雾水却如实道:“不是啊,她是沪城人吧,她的粉丝都叫她沪上月生花,这个称号还挺出名的,我第一次知道她就是先知道的这个花名。”鐻
时妄的表情微松。
沪城人,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昼眠。
也是,怎么可能?
这里是千里之外,而且是国大,分数线极高,世上没有那么巧的事。
而且眼前的昼眠,外表夺目过甚,气质也南辕北辙,不可能是他认识的那个昼眠。
有几分相似,只可能是凑巧。
而昼眠也没有表露一点和时妄认识的样子,一晚上的排演里,她都没有和时妄有任何交集,反而和其他人打成一片。鐻
她一双新月眼弯弯,仰月唇绯红。
新月眼笑起来像半弦月,甜美又清澈,仰月唇又被称作微笑唇,五官里最决定风格的两个部位都天生妩媚带笑,于是她笑起来的时候格外动人。不笑的时候也像笑,但有种明明在对着你笑,却觉得你是垃圾的冷艳感。
月生花,天生就是傲然的。
自作多情
话剧社的排演即将到尾声。蚛
刚刚被送粉色蛋糕的社员拿着蛋糕,叫住了昼眠。
昼眠转眸看她,说话声不轻不重却显得距离感很强:“怎么了?”
那个社员有些不好意思,还看了一眼周围,确保没人注意他们,抱歉道:“学妹,谢谢你特地给我不一样的蛋糕,但我鸡蛋过敏吃不了,不然你还是带回去自己吃吧,实在不好意思啊。”
昼眠的视线落在那个社员手里的蛋糕盒子上。
时妄站在不远的地方看过来。
讨好别人却被拒绝,有多滑稽自不用说。
可就在时妄懒得多看,觉得她要出丑的时候。蚛
她却风轻云淡地笑了笑:“这种粉色的天鹅蛋糕里,鸡蛋的部分用了香蕉和苹果酱代替,是没有鸡蛋的。”
她笑着,眼底是疏离之色,让人感觉很遥远。
时妄略有些意外。
那个社员显然也没想到,话头猛地顿住:“啊?”
昼眠风轻云淡地笑了笑:“买蛋糕之前我特地问了社长,话剧社有没有成员对鸡蛋或麸质过敏,所以这里面没有鸡蛋,也没有小麦,学姐可以放心吃,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