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家近在咫尺,林琅身轻如燕,挥了挥手,窜上了墙头不见。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意思。
陈玘怅然,顿生事如春梦了无痕之感,悻悻地等待天亮后劳作。
村里的人基本上都沾亲带故的,随便抓两户细查,皆能寻出来点亲戚关系。老刘家又和柳婶家多年邻居,处得不错,今天早饭老刘炸了锅糍糕,要分出来点送李婶那边去,陈玘马上请缨。
“叔,我来,您歇着。”
记者感慨道:
“陈玘是真的成熟了!眼里有活!”
林琅口味淡,大早上不爱吃这些油炸食品,陈玘心里有数,不过是借着送菜送饭多去看一眼罢了。
进了李婶家的门,眼睛只顾着找林琅的身影,不忘嘴甜:
“李婶,刘叔要我送的糍糕,你们多吃点啊。”
林琅没睡够八小时,人起来了,魂还没,不想吃早饭,蹲水缸旁醒醒神。
想到在学校里还有体育课就烦。
小帅哥谁都爱,李婶笑得看不见眼:
“运动员,你也坐下来一块吃呗。”
陈玘期待但装矜持:“这不太好吧。”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坐坐坐,你说你下个月还来不,我有一大片豆角想叫你摘呢。”
陈玘顶着摄像机多往发愣的林琅那边看几眼,笑道:
“看情况吧,看队里安排。”
终是坐不住,往林琅那边凑:
“林老师,来吃早饭啊。”
林琅皱起眉毛,起床气发作还有班要上,难受:
“身体不舒服,不想吃。”
她难受,也要叫陈玘跟着吃吃苦头。
拿水瓢舀水洗手。
细细的一道水线落下来,连洗手都洗得很艺术很缱绻。
手指与手指摩擦过去,隔空带起来了陈玘心上的一阵风暴。陈玘腿开始抖抖抖,恨自己早上穿的裤子有点紧,使得身体的变化很容易被别人看出来,搞得跟巴甫洛夫的狗似的,条件反射建立得好快。
欺负陈小杀像呼吸一般轻易。
记者关心道:“玘子咋啦?不舒服吗?”
“没,没。”
林琅甩了甩水珠,对着记者扯出了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