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伤无病,勇夺冠军,健康退役。生日快乐,我的女孩。”
林琅先是错愕。
比赛过于紧张,她都忘了还有生日这茬了。
陈玘记得,非但如此,还特意等着午夜的钟声响起,正正好好满十八周岁。
陈玘是托人找南京的老匠人定制的。
老匠人笑着说,现在年轻女孩子好多不喜欢金子嫌俗气,银饰品也很小巧可爱,要追求价值更高的,铂金制品也可以。
陈玘讲不行,他家姑娘是运动员,运动员身上的配饰对颜色金金银银的特别忌讳,只能是金的,必须是金的。
而且他姑娘,六亲缘浅,孤身一人,金子好变现,万一遇到个事情身边没人,黄金可是硬通货。
每个女孩子都希望在人生的重要时刻可以以好看的姿态进行,林琅知道自己现在控制不住涕泪横流的样子很丑,而且运动服还没换,只在外面加了一件冲锋衣,像一只被随手勾勒出来的线条小狗,拍照留念也不会上镜。
陈玘给她擦眼泪,林琅偏头嘴硬嘟囔:
“怎么就是你的女孩了?你不是说我没成年,还说我们是教练和运动员的关系——”
说到此处,林琅睁大眼睛顿住。
前者已跨过十八周岁的钟音,后者似乎是陈玘调职回江苏省队的原因之一。
她以为陈玘要么对她的心意视而不见,要么欲拒还迎。
不曾想,陈玘是默默地在背后扫清了那条布满荆棘的道路,才伸手过来向她发起一起跨进未来的邀请。
怎么能有人,会对她这般的好。
陈玘再次对林琅滚落的眼泪锲而不舍。
这次没有用手,没有用纸巾。
不薄不厚的唇瓣也在打哆嗦,印在女孩眼眶下面洪水泛滥的位置,蜻蜓点水,一沾即走。
水渍转移,氤氲在陈玘嘴唇的每一道纹路里。
很清新的气息。
又带着杀神独有的烙印,眼眶那个位置的触感久久不能散去。
林琅的哭声立竿见影地止住。
刚才陈玘的俊脸骤然放大到零距离太有冲击力了。
大色迷顶不住一点美色攻势。
陈玘估计也是第一次使出这样哄女孩子的招式,耳根子红得快冒烟。
再害羞,出于男人的担当也要主动顶住,陈玘哄孩子似的又哄了一句:
“不哭了啊。”
林琅讲:
“我眼睛是不哭了,但我感觉泪水快不争气地要从嘴巴里流出来,要不你换个地方再亲一下?”
大放厥词,反客为主。
“不要……”陈玘是拒绝的,跟欺负小孩一样,他做不出来这种事。
林琅缠着闹:“你刚刚太快了,我都没感觉到,再来一次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