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
陈玘手足无措地一把接住。
胸膛扎扎实实地抵住林琅的脸。
林琅神清气爽了。
嘴角根本放不下来,仗着脸埋在陈玘胸口让他观察不到表情,笑着挤出来可怜巴巴的声音:
“你碰着我腿了,腿疼……”
其实不咋疼。
沙包虽然和皮肤直接接触,把小腿磨红了一片,但这点疼痛对疼痛阈值高的专业运动员来说算不了什么。
林琅偏算准了陈玘心软护短,打蛇随棍上,三分的不适装成腿疼得快哭了。
反正陈玘真吃这一套。
陈玘让她把重量压在他身上,拿他借力站着,又蹲下来卷起她的裤脚检查。
看到了沙包的真面目,急急忙忙上手拆:
“你怎么不绑外面?贴着皮肤肯定磨得疼啊。”
那一截小腿由于训练时的跑动,在沙包上磨得快破皮。
林琅:“我怕你看到了骂我生病还乱折腾。”
“那你就说是不是吧?呵,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林琅垂下眼,虚虚弱弱地出气:
“我都这样了,能不能先不骂我了。”
我也没骂你啊。陈玘想。
没好气地保持着蹲姿,转了个方向,换成背对着她,陈玘问:
“还能走吗?不能走我背你回宿舍。”
还有这好事。
林琅一喜。陈玘不说她都没想到还能这样。
“辛苦陈玘指导!”
林琅眉飞色舞地跳到了陈玘背上。
陈玘沉吟了一下,道:“我突然觉得你这孔武有力的样子不需要背。”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带反悔的。”
林琅闻言收紧了环住陈玘脖子的手臂,腿也夹紧。
陈玘起身时僵住在原地一秒。
北京的秋天还没到寒气重的时候,大家的衣服都穿得太少了,薄薄地贴在身上,而这样的动作似乎贴得太紧。
想叫林琅的腿别夹那么紧,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越想越奇怪,还是不能说出口,陈玘咬牙忍了,闷头送她回宿舍。
月明星辉满地,林琅看到陈玘的每一步都踏在月光上。
嗯,她的心上人是金陵大侠,会披星戴月地送她回家。
林琅窝在陈玘肩头闷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