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到林琅火上眉梢的着急样,陈玘反思错的人是不是他。
林琅感觉半边身子都被陈玘拽歪了。
听到他那么说,倒反而放了点心,还好,陈玘是一片赤子之心而已,不蠢且不坏,大是大非分得清。
现在只消担心大玘子的养老金。
林琅抬头,没有委屈和退却,直视着陈玘的眸子,目光灼灼。
“那以后能别借人钱吗?也千万别和别人搭伙去澳门行不行?”
只存着对陈玘的关心。
“你小子……说了你别管大人的事。”
掩饰。
一把年纪被半大孩子的关心感动到了算什么事呢。
林琅眉头紧缩还想着再劝几句。
陈玘厚实的手掌下来。
看似来势汹汹,实则春风化雨,带起来掌风后狠狠揉了揉林琅柔软的脑袋而已。
陈玘泄愤似的揉了一通林琅的头发。
把服帖柔顺的发丝揉成炸毛的刺猬。
才叹着气松口:
“那位和我师出同门,别的不提,光看在我师父的份上我就不能完全不管,打水漂一次两次在道义上我能过去,以后就能张口拒绝了。你一小孩儿,瞎操什么心呢?你管的过来吗?至于其他不好的事情,我有数,绝对不会沾。”
林琅舒出了一口长气。
陈玘好面子又别扭,肯表这个态,说明是没大问题了。
她还想上道双保险,龇着牙边乐边追问道:
“真的啊?真的能做到不沾?万一他们想‘老带新’拉你入伙呢?男人扎堆的地方自动变成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要是他们觉得您不融入不给面子,在职场上给您下绊子,那您打算怎么办呢?”
言语成熟度比年纪和外表高太多了。
陈玘心狠狠提了一提,抖了两下,心想这孩子怕不是个人精。
又想到,就算林琅是上蹿下跳大闹天宫的孙猴子,他也是菩提老祖,哪有收服不了的道理。
轻捏住林琅的耳朵往跑道上提:
“你都是从哪儿听来这一套套的?还找你师父要上保证了,倒反天罡啊你。你好好练球好好打球,别让我发现你后面还在关心这些事。”
好熟悉的感觉,林琅想热泪盈眶了。
陈玘和谁距离越远,举止越文明、用语越克制。
“神志不清”地碎嘴子胡咧咧或者罚跑圈、拧耳朵这种行为,他打心底接纳了一个人才会出现。
说明陈玘是又把她当自家孩子心疼了。
谢天谢地,她又把没血缘关系的亲人争取回来了。
以前挨他的收拾挨出经验来了,林琅脑袋偏过去卸他手上的力道。
“不是,我是看论坛上的爆料的,我和队里其他人都不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