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振东:【好冷,食堂都不想去了,出去的人给我带个饼。】
林琅:【首先要有人出去。】
林高远:【但那个人肯定不是我。】
再不情愿,几番挣扎之后还是随便穿了件上衣裤子去跑圈,头发一个比一个凌乱,像拖把,林高远等人喜提外号“拖把兄弟”。
早操的严寒虽然让南方人如临大敌,正经的室内训练无人懈怠,世乒赛名额确定在即,不少人都压缩了午饭午休时间训练。当一个环境内的绝大部分人都进入了打了鸡血的废寝忘食状态,其他人是不好意思去做团体里的异类的。
林琅是左膝训练一过量马上产生会产生疼痛预警,队医再三严肃提醒千万要妥善保养,才降量保质,力求训练效果的最大化。
在场下看了会队友们的对练,总教练的眼神有意无意往她这处瞥,用无声的语言去指责小年轻的倦怠。
而人是无法对着含义复杂的眼神回应和解释的。
林琅憋着心酸,去更衣室呆坐了会儿,调整着肌肉贴,想着等缓下来了还是得上场,这种关头得罪不得总教练。
隔壁的更衣室传来浓郁的烟味,按理说女队员没什么人抽烟。
“阿嚏——”林琅鼻子对烟草的气味比较敏感,一接触便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喷嚏。
“怎么了?呛到了你吗?不好意思。”
那边的人闻声掐灭了烟头,打开门是刘程程带着歉意的脸。
光从打喷嚏的声音,刘程程判断不出来是朝夕相处最了解熟悉的室友,所以大剌剌地没有任何遮挡和掩饰。
伤痛和脆弱在熟人面前揭开才最难堪,很多人迈不过心理上的关隘,对着陌生人无所谓,却在身边的人眼皮底下谨小慎微。
两人面面相觑了几秒钟。
刘程程晃了晃烟盒:“压力太大了,你也要来一根吗?”
“不了吧,我在管男朋友抽烟,不好意思双标。”
刘程程笑着把火又续上,深吸一口,背对着林琅吐烟圈:
“还有个记挂,真羡慕你,挺好的。”
她是削球手,削球手难出头,上一个名震八方的削球手还是韩国的朱世赫。观赏性弱一点,观众喜欢看一路火花带闪电的狂抡乱按,刘程程出去比赛,认真地掌控对面每一个来势汹汹的旋转和进攻,听到前排的观众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