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陈玘还笑眯眯地问她:
“知道逆风什么时候该叫暂停了吗?”
林琅点头。
“服了吗?”
林琅摇头,陈玘把世界第一六边形马龙拉出来人为给她制造逆风情形,服气是不会服气的。
“龙仔接着来!居然还没被你打服呢!”陈玘雀跃着煽风点火。
马龙加班又没收着手打了一局。
这次林琅哭得更惨。
“服了没?”
林琅红着眼睛就地坐着装忙,点了点头,检查球拍,假装拍子需要检视。
她决定,从此以后再也不要在训练馆里露出笑容,让陈玘和马龙好好愧疚去吧。就像她小时候跟奶奶生气,在日记本里面写要变成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学习机器。
陈玘难得看到林琅吃瘪,可爱又可笑,笑得肩膀直颤。
马龙撞他的肩,压低声音问:“你都跟她说了?”
“没,还没找到机会。”
马龙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很大:“不是,一波未平,你还敢又把人家女孩子惹哭吗?”
单身狗听不懂,陈玘眨着求知的小眼睛:“这咋了嘛。”
“没咋,就是你这么不了解女孩子的心,单身是应该的。”
马龙怜悯地拍了拍陈玘,拿着拍子走了,管杀不管埋。
陈玘踱步过去,弯腰伸手要把林琅拉起来。
林琅脚一蹬地,自己囫囵地爬起来都不搭他的手。
陈玘不自在地找话题:“咳,你拍子是怎么了吗,我看看。”
“不劳陈玘指导费心。”
林琅肩膀一让,就是不让他碰,还恼怒得觉得是种嘲笑,怎的,她是那种打不过马龙会怪拍子的人吗?
陈玘没话说,回想起马龙那种“你死定了的”眼神,走也不敢走,坐一边帮她做赛前的准备工作,给底板粘胶皮粘得很细致。
林琅又练了一圈下来,陈玘还在那里粘胶皮,浑身上下笼罩着母性的光辉,临行密密缝,千万打完决赛再归。
每当看到这样的陈玘,林琅都想象不出来他年轻时急躁的模样,他粘胶皮,谨慎稳重得仿佛是留下瑕疵就会被九族消消乐的宫廷匠人,划拉裁剪又如技艺精湛的外科大夫。
她一边喝水一边看着陈玘。
陈玘没抬头,却能察觉到她的视线落在了这里,勾着唇角对着拍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