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医院白花花的天花板。
解锁了新地图是吧。
好累,不想说话,不想收拾脑子里的记忆,算了,开摆。
她这边一醒,护士姐姐就关心上了:
“醒了啊?女孩子别喝那么多酒了,你家属急坏了。”
林琅:“我有家属吗?”
门外估计有人在听,一听她这么讲,暴躁推门:
“你讲话之前想清楚一点。”
身负寒霜、杀气凛凛的陈玘。
林琅一缩脖子,拿被子挡脸:
“敢问陈玘指导,今夕是何年?”
陈玘使蛮力扯下了被子,冷笑:
“装傻装可怜对我都没用,你还能不知道么?”
“……你又经历了什么凶得有点过分啊哥——”一开始的陈玘,被她搞到手的陈玘指导,还有最好欺负的陈小杀,都不可能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讲话的。
陈玘冷脸自顾自批评:“我都不知道你在作什么,我去解说,那是工作,你非要觉得我和这个那个鬼混我没所谓的,但你能不能把你自己的身体当身体看?你灌那么多酒,是想干嘛?也就是我看你可怜,ok,团体赛我不去解说了,我看你还要耍什么幺蛾子找我什么茬。”
林琅泪流满面了。
三辈子都没被陈玘训过这么重的话。
在陈玘喷垃圾话换气的间隙,林琅见缝插针问一句:
“我们是什么关系?”
是师徒关系那撒娇认错,是情侣关系直接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哄。
陈玘闻言顿时脸色黑如锅底,起身讲:
“早就跟你说了,没关系。”
好像这个疑问触及了他的逆鳞,陈玘摔门出去了。
被这一下震的,记忆更新,信息量太大了,大脑差点卡死机。
基本上和最开始没区别……
但是陈玘养猪回来后场场爆种拿了单打全满贯独孤求败退役,当了教练。
她确实拿了全运会冠军,车祸,退役,跑路。截至到这里都还算比较正常。
后来,读大学时,林琅想,这辈子总不能就拉寄吧倒了吧,她得开启她新的人生。
刚亲上一个水灵灵男大学生的小嘴儿,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林琅!”
陈玘指导,寻徒5年,摸到了踪迹,还没相认上就快被气了个脑溢血。
林琅直接就立正了:“陈玘指导——”
陈玘气到手抖,指着那个炮灰男大:
“叫他滚。”
“啊?这不好吧?”
陈玘加码威胁:
“你不叫他滚,那我马上滚。”
“但我也没叫你来啊主要是——”
陈玘没听,选择性失聪,把人夹胳膊肘底下带走,找了个安静没人打扰的地方慢慢算账。也不是想开房,主要是没有别的合适的不会被人打扰不会扰民适合算新仇旧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