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说有问题,哪里不对他说不上来。
本能地拒绝要往深渊里坠。
可每每他下定了决心要摆脱,林琅又展现彻彻底底的坦荡。
比如这次,林琅看似还是专注低头找着鞋子:
“我鞋子呢?差不多到点了,我穿鞋洗漱,该去训练。”
“你往床底下看看,”陈玘又劝阻道,“烧没退,算你病假,好好休养。”
林琅找到鞋子便麻溜地从陈玘脚面上撤了下去。
仿佛暗流涌动仅是陈玘单方面的错觉。
林琅立正看他,怀着窃喜,从容坚定:
“运动员就要适应任何特殊情况吧,因为我不能保证,大赛时一定不会有个头疼脑热。”
陈玘按她的肩膀,把人按回去躺着:
“现在不是大赛期间。运动员还有义务要保养身体,延长职业生涯。”
接着没等林琅再反驳,用眼神压制,出门上班。
林琅的欢喜压制不住,笑出了声,翘着腿晃悠。
整个身体的重量压给陈玘的感觉很好。
仿佛他们二人能够承担彼此人生的重量。
有拼劲,有冲劲,对对手狠,对自己更狠,稳扎稳打风雨无阻地几乎每天都是训练场最后一个走的人,陈玘怎么会不欣赏她呢?哪一个有追求的教练不会喜欢这样的学生呢?
凭借着林琅对陈玘两辈子的了解,刷出来他的好感手到擒来。
她要冲杀。
要场内场外,缠绕死绑。
不惜脏污了灵魂,生一颗七窍玲珑算计的心,也不能辜负时光的这一次倒转。
得益于轰轰烈烈的乌龙,陈玘今天做指导把口罩焊在了脸上。
邱贻可拍他的肩膀:
“脸都不露了吗?”
“问就是感冒。”
露出来一双盛满了威慑和杀气的眼眸。
陈玘搭邱贻可,指导过程没有情感,全是技术,平等地看不起每个人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