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玘碰她的发丝,在手指上绕了一圈:
“我刚刚看到有人亲你了。”
林琅最先的反应是解释那只是视觉错位。
话到嘴边改了口,问:
“你最近和你的学妹,看起来状况还不错,恭喜。”
陈玘拧了下眉头,想问哪里来的学妹,话到嘴边同样深深咽了下去,点头讲:
“多谢。”
那没什么好讲的了。
林琅要走。
陈玘抓着头发丝不放。
正常来说,林琅稍微用力,陈玘是会担心弄疼她而松手的。
林琅在进退维谷中发笑,顺着陈玘的劲儿走,脚下的力气不够扎实,往后一晃后背贴着了陈玘的前胸。
酒味和烟草的气息互相攻击,水火不容。
他不喜欢她喝酒,她不喜欢他抽烟,都扯平。
陈玘在腰上搭了一把,没准备放开,低笑:
“下盘不稳,还要多练。”
因果报应冲着我来
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吸引回归本能,无关外在的身份、地位以及世俗附加上的荣耀,靠原始的荷尔蒙进行探索与沟通。
要么性格合,要么……那方面合。
至少在他们交心之前,林琅就很迷陈玘身上的那种拽和大型猫科动物的捕食者气息,陈玘是个光靠外在就能让她垂涎三尺的人。
肌肤相触,浮现出来的回忆和心事都能忍,身体的本能反应很难成功地骗人骗己。
酒精迷了头脑,躯体的感官反而放大,林琅的知觉勾勒出了陈玘取笑她时的表情,还有他低头,呼出的气息,弄得她的脖子有点痒……随之全身都失了力气。
两条腿软得跟芦苇秆子似的,风还没吹就倒。
都怪全身每个细胞疯了一样在渴求着多感受一些陈玘的抚触。
林琅嘴还是硬的,虽然已经像一条站不住的泥鳅往下吱溜:
“陈玘指导,别对我动手动脚的啊。”
“怎么,不扶你,直接让你往地上栽是吧?”
顿了顿,陈玘又补充:“你是直接把想方设法对我动手动脚的记忆都清空了吗?”
林琅面无愧色,好像真的是这样。她的人生原则是,多活一天多一种体验就是赚,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能吃到那一口。
光揽着腰兜不住这么大的一个人,陈玘两只手齐上阵,自己靠着墙形成三角支撑点,夹着林琅的胳膊支着她全部的重量。
太近了。
是个不安全的距离。
林琅仰头目不转睛地盯陈玘的喉结。
一拉一扯的,一个低头,一个仰头,胡茬隔靴搔痒一般刺一下刺一下的。
犹如诱捕鱼类的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