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陈玘指导。”
陈玘身边刚好空着,林琅憋着笑坐到他旁边。
这一轮的陈玘总体来看和上一轮大差不差,就是多了分抽象的矫情。
非要别别扭扭地装高冷。
陈玘古怪发问:
“后面还有座位,你跟我坐一块干嘛。”
林琅:
“……就看到您这边有座位啊,您是我教练我不能跟你坐一块吗?”
陈玘报臂,心理上呈防御态势:
“还没正式宣布你教练是谁。”
“……那我教练是谁?”
林琅眼皮子一跳,不希望这一回不按剧本来。
六亲缘浅,收养她的奶奶过世以后,陈玘给了她这世间最大的亲情与羁绊,亦师亦友。
乒乓球和陈玘,少其一,便不知如何应对风霜绵续。
陈玘扭头看窗外风景:
“我。”
林琅无言以对。
后排的二人座传出来没绷住的笑声。
陈玘又掩耳盗铃式地摸出来前座椅子套里塞着的过期体育杂志,假装很忙的样子。
翻了两页,再抬头发现林琅还在看他。
陈玘又问:
“你看我干嘛?”
“跟人说话的时候眼睛不应该看着吗。”林琅的无奈中伴有习以为常。
非要以一种动物形容陈玘的话,那一定是猫。
因为是猫,所以做出什么行为举动都自有猫猫的道理。
人类就不要胡思乱想猫的行为逻辑了。
因此,林琅习惯包容着陈玘时不时的矫情、多虑、神经兮兮、敏感和表面炸毛。
最多让他自己抓狂一会儿就行了。
陈玘不自虐,不调头,扎住了原地成松。
陈玘:
“好,那你在车上好好休息别再跟我说话,抓紧调整状态,到了训练基地以最快的速度适应。”
林琅点头。
陈玘闭嘴。
阳光恶毒,给陈玘的发旋上镀了一层金光,乍一看像是陈玘回到了黄毛时期。
林琅想到,从小开始,身边和她关系比较近的女性师长,都会明里暗里地提醒她,千万不要因为成长中父亲角色的缺失就轻易地相信年长的男性。
她很听劝,即便心智还未成熟不理解其中的道理,仍遵循着每一位女性长辈的耳提面命。
但总一看到陈玘,就觉得是只动不动张牙舞爪炸毛打滚的猫,没有性别,说不上来年龄。
陈玘的脸没有岁月的痕迹,尤其是每次稍微控制一下体重还能靠颜值出圈,老黄瓜刷绿漆说是小伙子不是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