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水龙头被拧开,她目视着所有黑灰色的屑都冲入了下水管道才将水关闭。
她重新回到卧室睡觉,痛经痛前两天,今天睡过去,明天就好了。
躺下时,她拿起手机翻阅了一下消息,将工作上的邮件和信息回复完后才转到私人消息。
Y:【我今天要去一趟外地,能赶上的话明天下午回来,到时候再来看你,你有没有好一点?】
林琅意回了个“ok”的表情包,对方没回,大约是在忙。
*
第三天再醒来,林琅意的血条已然回了一半,她心想自己是老板,那老板迟到早退个半天岂不是正常操作,于是又磨蹭到了午后才去的应山湖。
原楚聿按照约定回来了,甚至还提前了一个小时,下了飞机直奔应元,在路上给她发消息说稍后来见她。
林琅意彼时并未及时看到这一条消息,她在与孟徽争分夺秒地检查五天后需要送审的材料。
谁知道从天而降了个程砚靳。
他一个招呼也不打,忽然从崂山寺里溜出来,乍然出现在她和孟徽的面前时两人都没缓过神。
“妈,我来看看您。”他穿着一身干净清爽的休闲装,上来就是一句清朗的问候,然后将带来的一个珐琅彩装饰的锦盒送给了孟徽。
孟徽手中被塞进这么一只鸾鸟于飞的名贵首饰盒,光是拿在手里都沉甸甸的,有些惊讶地望向程砚靳。
程砚靳笑得阳光灿烂,这一身黑裤白T让他看起来分外朝气:“您打开看看呗。”
里面是一对羊脂白玉对牌,通身立体浮雕,润白无暇,完全是一份收藏品。
“拍卖来的。”程砚靳走到林琅意身旁,手臂勾住她的肩膀,头一歪,冲人笑着,“我在山上,让家里人代拍的,先前母亲节的时候还没开拍,但我早就心心念念想着这个了,您跟小意皮肤都白,做成别的挂身上也行,很配。”
“什么母亲节呀。”孟徽连忙将盖子盖上,“都过去了,花这个钱!”
程砚靳往林琅意身上靠,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贴着她冲孟徽卖好:“是,所以妈您别怪我迟到就成。”
林琅意扭过脸冲程砚靳使了个颜色,换来他恣睢的一记挑眉。
她压低声线:“你什么情况?”
“之前不上心,现在知错了。”他也跟着咬耳朵,鬼鬼祟祟的,“我们那庙里还开光你知道不?这对羊脂玉牌我先前拍来的,我帮你开过了,有福。”
孟徽依旧觉得太过于贵重,收纳好后还回来,程砚靳老鹰捉小鸡似的绕到林琅意身后,两只手环过她的腰肢贴在她肚子上,耍赖似的不肯收。
“您不拿着,我伤心,我可是用心开过光的,您不喜欢,我改天再换一样,直到您喜欢为止。”
“哎哎……”孟徽眉心皱着,脸上的笑却掩不住,“那还是给小意,你们两人感情好,一人一个,我就收着这个盒子,做长辈的都要为子女遮风挡雨,好不好?”
两人你来我往最后也达不成统一,结果最后两块牌都交给了林琅意,一个说帮妈妈收着,一个说理应老婆收着。
林琅意一手一块凝脂白润的籽料白玉,程砚靳瞧见她呆呆地站在原地,越发忍不住冲人一直笑,还悄悄地补充了句:“其实我还拍了一串原籽手串,给你的。”
林琅意:“不是,你究竟花了多少钱?”
“手串吗?还行,210w。”
林琅意震撼,不打算再问手上这两块沉甸甸的疙瘩:“你人被关着,不耽误你花钱如流水。”
“有什么关系。”他伸手将她整只手都握进掌心,手腕上正是一串8颗羊脂级的和田玉原籽手串。
他从自己手腕上将那串浑然真璞的手串一路撸到她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