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衣服都扒了。”张睿:“啊?”宋昭嫌弃他磨蹭,美眸微微眯了下,直接走到床边,扯掉陆炡的领带,抓着他衬衫衣领,大力一扯,几颗扣子顿时崩飞出去。这画面,狂野至极。张睿表情敬畏,又想起,被扒皮带的回忆了!宋昭回头:“看什么看?你们男人不都爱撕衣服吗?”张睿:“我不是!我没有!”“赶紧的,裤子该你了。”宋昭拎着陆炡的西装外套、马甲、衬衫领带,从卧室门口一路扔到床边。张睿拎着刚扒下来的裤子,恍然大悟:“宋董,您要仙人跳啊?”宋昭把垃圾桶踢到床边,拆掉盒计生用品,取出一个、撕掉,将准备好的牛奶挤进去,再随手扔进垃圾桶。做完这一系列,她瞥了眼张睿,轻声讽道:“我拿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叫仙人跳呢?”“可是,宋董,这能成吗?男人喝醉了是不行的。”张睿嘴上担忧,动作却非常狼狈为奸地将裤子扔床下。宋昭将擦手的纸巾扔进垃圾桶,懒洋洋地“哦”地了声,偏头看向他:“你大早上起来,发现床边躺着个像我这样漂亮的女人,你会说你喝醉了不行?还是相信你自己天赋异禀?”她很信任雄性动物,在这方面莫名其妙的自信心。张睿看着她的脸,眼神游离:“咳……”他还是相信自己天赋异禀吧。但是,他犹豫开口:“那个……宋董,光这样恐怕不行。”宋昭皱眉:“什么不行?”张睿清了清嗓子,尽可能用正直的表情陈述:“就那什么也挺耗体力的,总得有点儿痕迹吧,陆总身上应该有点儿掐痕挠痕什么的。”对不起杨总、宋董,我不是故意教坏大小姐的,您二位千万不要来找我算账啊!宋昭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眼尾朝他一扫:“既然你这么有经验,你去。”她又没见过,鬼知道那些痕迹,该长什么样。房间陷入一片沉默,半晌,张睿缓缓道:“……宋董,这种有损我直男清誉的活儿,是另外的价钱。”这好说,宋昭很大方:“十倍加班补贴。”张睿一秒都不带犹豫的:“等等,马上就好!”三十出头的大直男,很有经验地给陆炡脖子、胸口,甚至手臂,都弄上些掐痕,迅速让床上的画面,不堪入目起来。宋昭都担心陆炡会被他掐醒,好在今晚的酒够有劲儿,陆炡睡得跟死猪没区别。说实话,陆炡身材和脸都不错,就算来点真的,她也不亏,而且更保险。可只要一想到,充满于彼此间的利益算计,她就只有恶心、厌恶,实在没办法强迫自己。张睿非常尽职,甚至还将床单、枕头揉乱,被子扯一半掉到床下。最后,他看向宋昭,“宋董,还有您……”这宋昭懂,她抬手,拇指按到侧颈,十分用力地一蹭,一小块殷红的痕迹就跃上雪白的肌肤。所谓吻痕,不就是皮下微血管破裂形成的瘢痕嘛,只要力度得当,用手也一样。只是用手生搓出来,是真不好受,不过,宋昭向来对自己够狠。张睿看得呲牙咧嘴,都替她疼,更心疼。好好一个名正言顺大小姐,要是父母都在,何必干这种委屈的事儿呐。“好了,”宋昭拎起陆炡的大衣扔给张睿,淡淡道:“你可以走了,把这扔外面门口。”次日,日光大亮,宽敞的酒店大床,一片凌乱。陆炡捂着脑袋从酒店大床上坐起来,“啊……”头疼。突然,他动作顿住,低头一看,手臂上全是熟悉的掐痕,让他眸光动了动,用力回想昨晚。昨晚兴致太高,他喝得不少,只记得最后,宋昭来扶他的时候,俯身下来,像是要吻他的模样。陆炡下意识扭头,旁边的地方空空如也,他挑了挑眉,这是害羞了?余光扫到铺着地毯的地上,属于两个人的衣服,纠缠在一起,狼藉凌乱,从床上一路延伸到门外。艹,昨晚这么激烈?他居然什么都不记得。此时,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流声。陆炡赤着上身进来的时候,宋昭已经穿戴好,正站在洗手台前,俯身洗手。墨绿的衬衫,衬得她肌肤雪白,暗红色半裙,将腰肢收得盈盈一握,优雅、性感,又张扬。注意到她脖子上,罕见地系了条丝巾,陆炡暧昧不清地笑了下,从背后抱住她,低头贴在她耳畔:“早上好啊,昭昭。”宋昭从镜子里看了眼,微微一笑,转过身。她的眉眼低垂,潋滟唇边的弧度,有点儿强颜欢笑的意思。“怎么了,昨晚不舒服?”陆城话里的关切,温柔体贴,比以往更多了几分真心。想到什么,他心底划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满足,嘴上低声细语地哄:“怪我,忘了昭昭是第一次,早该不喝那么多,下次我注意点分寸,嗯?”,!宋昭摇摇头,就着湿淋淋的手,抚上他侧颈,垂眸低声:“只是觉得,我活得太没意思,爸妈死后,我只能靠联姻维持宋氏,如今多亏你和舅舅将宋氏稳定下来,而我什么都做不了,也难怪那些董事闲我没用。”手上的水珠,顺着男人脖颈一路往下,冰凉的感官刺激,往陆炡身体里拱了把燥热的火。而她话里的柔弱,又不受控制地牵动他的心脏,让他从少年情窦时期,到现在这么多年,终于又体会到,心疼一个人是什么滋味。陆炡情深意动地注视着宋昭,缓缓低头,想吻她。宋昭突然用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面无表情,语调却仿似哽咽:“陆炡,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陆炡搂着她,手掌丈量她柔软的腰肢,动容地吻她脖子上的丝巾,嗓音低哑温柔:“别担心,不还有我呢?蓝星那个项目,拿给昭昭练手?嗯?”宋昭将他抱得更紧,轻声道:“谢谢。”倒是意外,蓝星这种大项目,他也舍得让给她?看来,是真瞧不起她啊。陆炡感受到她细微的变化,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油然而生,落在她脖颈的吻,也逐渐变味,从丝巾,一路吻到耳后,呼吸缓缓粗重起来。宋昭推了推他,往后仰,状似不自在地撇开眼:“你悠着点!我还有点儿不舒服。”陆炡意犹未尽,却也顺从地停下来,愉悦地低低笑着:“今天要不要先休息?”宋昭冷哼:“如今,我哪还敢休息?”陆炡闪闪神,将她搂进怀里,叹息:“昭昭辛苦了。”两人的感情越好,他心里的不安越明显,等那一天的到来,宋昭真的还愿意嫁给他?不过,以老头子对她的欣赏,陆家想要娶,她就是不愿意,也逃不了,日子那么长,他总有办法让她回心转意。宋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抬手贴贴他的脸,微笑:“给你准备了衣服,你洗洗,我先去公司。”陆炡看着她摇曳离开的背影,轻轻磨了磨牙,不太爽地“啧”了声。他是真有些佩服,常常他还没缓过来,这女人就能抽身迅速投入工作。这也让他有种,抓不知的危机感。但她不经意的贴心、示弱,又总让他忽视这一点。从套房里出来,宋昭浑身都不得劲儿,她要先回宋家一趟,洗澡换衣服。电梯门打开,宋昭直直地对上一双,黑压压的眼睛。她愣了愣,皱着眉走出去:“你怎么在这儿?”陈肆一眼看见她脖子上的丝巾,脸色瞬间阴沉:“我记得,你没有戴丝巾的爱好。”宋昭眼皮一跳,面上不动声色:“我也记得,你今天应该在学校要上课。”“你跟他睡了?”陈肆死死盯着她脖子上的丝巾,眼神锐利、森寒,仿佛要将丝巾脖子钉穿。宋昭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呵斥:“你又发什么疯?”:()野犬吻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