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违彻底没了耐心,他大步上前,直接扣住乔意瓷的手腕,将她扯进怀里,一只手便能轻松控制着。
唐凛看到乔意瓷被谢违抱住,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握紧,提步朝他们走去。
“你干嘛!”落入他怀里时,乔意瓷还在挣扎。
谢违徐徐掀眼审视着唐凛,讥诮牵唇,弯腰故意贴在乔意瓷耳畔说:
“乔意瓷,你信不信我让他一只手,他今天都只有被老子压着打的份?”
这狷狂的话语听得乔意瓷心头猛跳,情绪一激动,都没来得及骂他,她的眼前就开始天旋地转。
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走,身体软绵绵倒在谢违的臂弯里,全靠他坚硬的手臂揽着才没倒在地上。
第一时间发现怀中女人的异样,谢违黑眸里翻涌的怒气顷刻间被惊慌和担忧取代,他托着乔意瓷后仰的身体,大声喊她的名字:
“乔意瓷!”
乔意瓷脸蛋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发丝被风吹起贴在唇角。
唐凛立即走到乔意瓷身边,刚要伸手摸她额头的温度,就看到谢违已经把手心贴了上去。
唐凛哑声:“她应该是发烧了。”
“我不是瞎子,”谢违恨声,细心把乔意瓷的衣领拢好,最后警告他,“乔意瓷的事,从此以后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她的人和唐凛没有关系。
肚子里的孩子也和唐凛没有关系。
“你不能替她做主。”唐凛冷静陈述。
谢违没把他放在眼里,眼神轻蔑扫过他:“你看她醒了,我做不做得了这个主。”
打横抱起乔意瓷朝汽车跑去的时候,谢违才发现她轻了好多,穿着厚实的呢绒大衣还这麽轻。
这五个月,她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恶犬
19
病来如山倒,乔意瓷感觉这一夜自己做了好长的梦。
在她自己的梦里,也没躲得过谢违这个大魔王,他追着她到天涯海角,用寒光剑指着她,逼她在他面前认错。
她也硬气了一把,直接纵身跳下山崖,耳边是呼哧的风声以及谢违叫她名字的怒声。
乔意瓷缓缓掀开沉重的眼皮,入目是医院病房白色的天花板。
周围环境安静,她蹙眉环顾四周,病房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在。她偏头注意到手背上贴着止血贴,现在还有隐隐的胀痛感。
她克制着咳嗽了两声,动作缓慢地从床上坐起来,低头发现身上穿的不是自己的粉色紧身毛衣,而是一件陌生的睡衣,并且里面都没穿内衣。
谁给她换的衣服?护士吗?
乔意瓷脑海里逐渐浮现出昨晚谢违突然出现并打了唐凛一拳的画面,甚至他后来禁锢着她,直到她眼前一黑在他怀里晕了过去。